奔騰思潮》蔣經國，是臺灣民主的阿公（練鴻慶）

民進黨創黨黨主席江鵬堅被爆是調查局臥底，謝長廷爲此發文反駁。圖右起爲姚嘉文、施明德、黃信介、江鵬堅。（本報資料照片）

長期被指控是「調查局線人」的謝長廷，一直反駁：「自己是創黨十人小組的成員，而創黨情資沒有泄露，可見十人小組都不是線人」。最近謝長廷被打了臉，同樣是十人小組成員的民進黨首任黨主席江鵬堅，就是調查局科班出身的「線人」。

江鵬堅是線人，謝長廷當然也「可能」是線人。1986年，蔣經國在國民黨內研究開放黨禁，只有「線人」能夠最先掌握蔣經國的態度，呼籲組黨；今天有些人說民進黨當年創黨如何風聲鶴唳，人人自危，那是「非線人」纔有的擔憂；真正的線人早就老神在在，已經都跟國民黨「套好了」。

爲什麼蔣經國要跟黨外的線人「套好」，爲什麼他不乾脆完全的開放，或者絕對的鎮壓？顯然當年的蔣經國決心走向「民主化」（包括開放黨禁）的方向，但希望幅度可以管控。打個比方，線人傳遞資訊，就是黨外的「火警偵測系統」，如果蔣經國認爲黨外跨過了紅線，他可以隨時抑制。

需不需要這樣的「火警偵測」，見仁見智，但連民進黨的首任黨主席都是國民黨線人，可見蔣經國對黨外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要說蔣經國對民主運動有什麼敵意，是說不過去的。

謝長廷否認當過線人，只承認曾與調查局「周旋」。或許謝長廷認爲，他之所以要與情治系統互通有無（所謂「周旋」），並不是要害任何人，而是要讓蔣經國「安心」，要讓蔣經國知道，黨外只是爭取民主，不是要顛覆政府，更沒有與中共眉來眼去，來換取蔣經國的妥協。假設謝長廷的辯解有道理，就算只是「周旋」，那還是不能說蔣經國只是「加害者」啊！是他決心自由化、民主化，說起來，蔣經國簡直是民進黨的守護者啊。

蔣經國用他絕對的權力，爲臺灣帶來絕對的改革，總統直選二十幾年了，今天的臺灣，還在吃蔣經國的老本，還在靠臺積電這座「護國神山」。臺灣從民主化之後，產業政策就沒有什麼亮點，只能說幸好蔣經國留下來的底子夠厚，讓臺灣人民還能夠比下有餘。

專制者有很多種，蔣經國則顯然是明君、賢君那一種。在他治下，臺積電庇廕臺灣三十餘年，陳水扁從三級貧戶之子成爲大律師，蔡英文的父親靠着房地產致富。這些專制時期的施政，成爲今天台灣民主的養分。如果說李登輝是「臺灣民主之父」，那麼蔣經國「以專制結束專制」，也當得起「臺灣民主的阿公」。

民進黨習慣藉由污名化國民黨，來爲自己取得道德上的制高點，在首任黨主席被證實是「調查局派來的」之後，這樣的全面抹黑，效果已經很有限了。現在民進黨該做的，是承認蔣經國的貢獻，更該承認臺灣的民主成就，是黨外的衝撞，加上蔣經國的開明，共同促成的結果。

至於要不要清算黃國書、江鵬堅乃至於謝長廷等人，那是民進黨的家務事；不過民進黨挺陳柏惟，就說十年前的肇事逃逸不重要，卻又拿更早之前的線人來鞭；難道民進黨覺得打小報告，會比撞到人落跑更可惡？

（作者爲政治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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