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震論壇》你們怎麼說得出口?「支那」、「中國豬」重出江湖

這場景不是在二次大戰時的日本廣場或東三省滿州國,也不是在中日戰爭時期的臺北廣場,這是今年228臺獨人士慈湖陵寢潑漆後的記者會場。

如果不是畫面中現場的科技設備讓人明確知道這是現代實況,我們真不知今夕是何夕,難道我們時空錯置回到73年前日本軍國主義時代?

早在二次大戰前後,「支那」一詞已經被廣泛認爲是日文中對中國的歧視、仇視用語,語意相當於在美國對着黑人叫「黑鬼」(Nigger)。甚至在1946年,日本政府通令日本國內公文書中不可使用支那名稱。連日本的學者都認爲這個「非常令人厭惡的名稱」已從日本語言中消失,只有教育程度低的人以及積習難改的老年人還會使用這個詞彙。而「中國豬」也幾乎是延續中日戰爭期間日本軍國主義下極右派好戰份子對中國人貶抑的詞彙。如今稍微有點水準的日本人都知道要避免使用這種語彙來與中國人相處。

而這些「先進」的臺獨人士,喊着上個世紀、經年戰爭、中國日本臺灣乃至整個亞洲死傷無數、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殖民語彙,竟以爲「新潮」?即使在解嚴後風起雲涌,對國民黨抗爭最激烈的時期,也鮮少看到「支那」、「中國豬」這種標語大剌剌地展現出來,還能得到某些知識青年的讚許。你們怎說得出口?

臺上人士操着臺語,喊着要去除中國,難道他們不知道臺語就是閩南語,「閩南」就是福建之南。換言之,操着南福建話說要與中國切隔,這不是以已之矛攻己之盾?

按理說,人類的文明是持續在進步的,是從歷史中學習教訓的,是從錯誤中找到出路的。21世紀已經將近過了五分之一,本來以爲上個世紀前半葉,人類用鮮血換來的教訓,纔不到80年,上個世代的人都尚未完全過去,「新潮的」臺灣人就早已把這些人類的記憶遺忘殆盡了?

面對中國政經武強勢侵逼,我們看不到新一代的年輕人爲臺灣提出有遠見、有建樹的諍言,只看到這羣「新潮的」臺獨年輕人,喊着80年前帶領日本走向毀家滅國、瘋狂極右派軍國主義份子的口號?幾天之後竟然還有大學生(代表?)召開記者表達「值得敬佩」力挺的立場。

臺灣到底是怎麼了?尤其臺灣的「年輕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了嗎?

我們不是反對用撕毀國旗表達政治意見的言論,我們控訴的是對過去那個摧殘生命暴政的擁抱。

我們不是反對用臺語作爲陳述意見的語言承載,我們控訴的是對歷史血淚的無知、對人格尊嚴此一現代文明最高憲章的公開糟蹋、對人性最後一道防線的侵門踏戶。

我們不是反對與某個媒體相互對立的政治立場,我們控訴的是對自由民主社會核心精髓的尊重、溝通、交流、辯論、說服的輕佻蔑視。

我們不是反對對臺灣獨立理念的堅持與執着,我們不解的是這些臺灣學術界與「覺醒青年」們,怎能拋棄理性、遠離良知?否則我們怎麼能容忍全世界乃至日本人自己都唾棄的軍國主義陰靈,附身還魂在臺灣這塊寶島之上?

如果國民黨、蔣中正真的萬惡不赦,也不代表東條英機是史上英明的領導人。白色恐怖的確恐怖,但也不表示莫那‧魯道就是活該被殺。

「覺醒青年」們很愛引用的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也認爲,「脫離現實與缺乏思想能力,遠比潛伏在人類中所有的惡的本能加總起來更可怕。」今天看到他們對民主價值的睥睨、對人類浩劫歷史的無知感到驕傲,我們居然容忍、默認、事不關己,那我們比起那些關上載送猶太人往集中營火車車門的德軍衛兵,哪裡比較高尚?

忝爲知識份子、號稱臺灣良心、良知的人,若對「支那」、「中國豬」這些用語沒有警覺感知,如果我們不站出來譴責這些對人性的抹滅,我們不就成了助長他們的共犯?我們又怎麼對得起中、臺、韓等地無數慰安婦被蹂躪的生命尊嚴?

在我們誓死捍衛他們說話權利的同時,我們也不能不誓死捍衛人性尊嚴的至高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