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求婚當天,相戀八年的男友一腳把試管九次的我踹到流產

第九十九次求婚當天,相戀八年的男友一腳把試管九次的我踹到流產。

只因我餵了流浪狗一根烤腸!

「墨墨懷孕了,你還教唆狗嚇她,我罰你也是迫不得已,讓你長長記性!」

他將我的求婚戒指丟進湖裡,帶着情人揚長而去。

我一個人撥通了120,看着下身血色蔓延,徹底死心。

當晚,許言州打電話教育我:

「逃避沒有意義,做錯了就要認,墨墨心善,只要你誠懇道歉,她不會爲難你的。」

而我剛被拆除子宮,差點死在手術檯上。

這一次,我徹底心死。

我不再屁顛顛的追在許言州身後,也不對這段感情產生一絲幻想。

只是冷靜的收拾好行李,搬出了那個家。

可在我離開後,情感障礙的許言州卻突然開了竅。

他在湖裡泡了三天三夜,只爲找到那枚戒指。

「恩馨,第一百次求婚,該輪到我了。」

看着他卑微的模樣,我笑着亮出無名指鑽戒:

「不好意思,二手男人,我不要!」

下身流出了大量鮮血,蔓延到了散落一地的花瓣上。

精心準備的求婚驚喜,此刻卻沾染了刺眼的血色。

我極度痛苦的捂着肚子,開口求許言州: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他卻摟着秦許墨的肩頭,一臉嘲諷的笑話我:

「又在玩什麼把戲?你以爲我會心疼你嗎?宋恩馨,又裝綠茶又當白蓮,你是時間管理大師啊?」

我張了張嘴想辯解,可喉嚨也泛出了鐵鏽味,一時頓住。

秦許墨得意的靠在許言州懷裡,一隻手摸着肚子,聲音嬌滴滴:

「言州哥哥,肯定是她偷偷打探到我懷孕的消息,所以故意的這出假流產,想讓你心裡愧疚,道德綁架你呢!」

「哥哥你這麼聰明,肯定不會被騙到的。」

話音剛落,又撒嬌搬扯了扯許言州衣角,一臉挑釁的看着我。

只是此刻我求生慾望強烈,完全顧不上臉面。

我低聲下氣的哀求:

「許言州,我再也不糾纏你了,你要愛誰就愛誰,我不會再多嘴一句,我只求你現在救救我,我真的好痛好痛。」

眼淚滑落,許言州愣了一瞬,似乎有些心軟。

「求求你,我只最後求你一件事……」

就在他即將鬆動的時候,秦許墨撅着嘴開口:

「哥哥,今天是你陪人家產檢的日子,她肯定早就打探清楚了,故意在半路截胡,想用血光之災克我肚子裡的孩子呢!你不要信她,她騙你的次數還少嗎?」

「就像剛纔,她明知道我害怕小狗,卻故意在這裡喂狗,肯定是想用狗來嚇我流產!言州,我是無所謂,可孩子……」

三言兩語,直接化解了許言州對我剛有的半分可憐。

他惡狠狠的看向我,眼裡滿是不屑。

「宋恩馨,你真夠惡毒的!罰你呆在這裡好好反省,痛就好好受着。」

「等你想明白了再找我,在這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聽清楚了嗎?」

說完,他帶着秦許墨轉身離開。

下身陣陣抽疼,讓我連憤怒都不敢用力,只能剋制着心底的絕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着撿回被甩飛的手機。

萬幸,手機還能用。

撥打完急救電話後,我脫力的躺在地上,無助的看着天空。

晴朗又明媚的天氣,是我特地選的好日子。

今天,是我的第99次求婚。

本想借着這次機會,公佈我懷孕的好消息。

只是事與願違,一切都錯了。

手術不算久,麻藥勁還沒過,腦子依舊渾渾噩噩,記憶往復循環,都是許言州毀天滅地的那一腳。

只因求婚前五分鐘,我一時興起,餵了流浪狗一根烤腸。

那時我雀躍又激動,一邊喂一邊問小狗:

「好狗狗,等會姐姐的求婚,一定會有好結果的對嗎?」

小狗衝我汪汪叫了幾聲,身後也剛好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

「宋恩馨,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爲了看你喂狗?」

我回頭看去,許言州正牽着秦許墨,眼底滿都是寒意。

我剛想開口辯解,秦許墨卻搶先一步:

「言州哥哥我好怕,我從小就在村裡長大,經常被狗追,我真的好怕。」

她邊說着邊往許言州身後躲,眼角迅速泛起淚花。

我連忙擺擺手,可秦許墨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一聲尖叫。

小狗也被嚇到,警惕的叫了一聲。

就在此刻,許言州臉色突變,擡起腳,狠狠的朝我踹過來……

「宋恩馨,你故意的是吧?就你有愛心,大善人,路邊的狗都要出手相助!裝好人裝夠了嗎?」

「恩馨從小就吃苦,受盡了欺負,你要真這麼好心,怎麼沒見你對她好一點,照顧照顧她?」

「你真以爲男人看不出綠茶嗎?我最噁心的就是你這種人,白蓮花!即使你再刻意僞裝善良,也比不過恩馨這種打心底就單純的姑娘,你越做作,我越覺得噁心。」

躺在地上那一刻,我在想什麼呢?

想到自己滿心歡喜的拿到孕檢單,天真以爲這是一個驚喜,許言州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明明曾經的他和我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和我有個孩子。

可如今這個願望,被他一腳踹飛。

精心佈置的求婚場地,一望無際的草原,我親手插的花,也被我壓在身下。

血正好流到了花瓣上,紅得刺眼,紅得鮮豔。

而許言州,只是高高在上的蔑視着我:

「不要裝了,趕緊過來和許墨道歉,要是她不原諒你,你就永遠別出現在我眼前了!」

肚子痛的厲害,我似乎真能感覺到,那未成型的孩子在一點一點的失去生命。

我開口求他,他卻置之不理。

看着他們背影離去,我痛到極致的心,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崩到極致的弦,終於是斷了。

近八年的倒貼,九十九次求婚,我無數次告訴自己。

許言州只是有情感障礙,只要我用心溫暖,認真感化,我一定能慢慢走近他的內心。

這八年,我幾乎將我整個人都奉獻給了他。

我陪他走出低谷,陪他東山再起,心甘情願做他背後默默付出的女人。

只因他八年前意外的一次救贖。

我以爲那是我與他的天降奇緣。

可如今想來,或許只是我的一場劫難。

我早就該放棄的。

冰冷的手術牀,被夾出的血塊,我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或許我本就不該自以爲是,以爲自己能融化堅冰。

他的斥責還在腦海裡迴盪。

我在心底默默的迴應了他的話。

「好啊,許言州,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深夜,我獨自一人離開了醫院。

寒風刺骨,我默默裹緊了衣服,打了車,去了最近的酒店。

電話突然急促響起,屏幕碎的厲害,連接通都劃手。

「不回家?逃避有意義嗎?我說了,只要你乖乖和許墨道歉,態度誠懇一點,她是個善良的姑娘,肯定不會和你過不去。」

「只要她原諒你了,我也不會再追究,解決方法已經掰開揉碎了告訴你,難道道歉還要我請你才肯動嗎?」

徹骨的寒冷墜進心底,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和許言州的這段感情,我始終處在一個主動又熱烈的位置。

這是我第一次感到無力。

那邊還在滔滔不絕着:

「這件事無論你是有意無意,你都已經傷害到了許墨,我是下意識踢了你,可那也只是一時情急。」

「況且,你不孕這麼多年,偏偏在許墨剛懷孕就說自己有孩子,你自己不覺得荒唐嗎?想要和她爭,也不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我只會覺得你很心機。」

「只要你能改,我還是……」

沒有再聽他說完,我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拉黑,關機,一氣呵成。

許言州說的沒有錯,這麼多年,我們做過許多嘗試,可我的肚子始終都沒有動靜。

他曾經流着淚和我說:

「恩馨,我從小就沒有親人,我太想有個和我血脈相連的人了,孩子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和他說:

「我對你的愛可以超越血緣,能生死不離。」

他無奈的搖搖頭:

「那不一樣。」

從那之後,我拼了命的找辦法,看醫生,科學的,迷信的,我通通都嘗試過了。

直到試管八次後,一週前的晚上,我終於看見了那鮮紅的兩道槓!

我捂住了驚叫出聲的嘴,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迫不及待想告訴男人這個驚喜,可那天他徹夜未歸。

後來,我才知道,他夜宿在了那個鄉下實習生的租房裡。

酒後的一夜荒?唐,實習生恰好中招。

許言州自詡那是責任,他不能撒手不管。

他告訴秦許墨:

「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