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號稱“晚清怪傑”,頑固的守舊派,卻是北京大學著名教授

著名的北京大學,1898年創建時,名字叫京師大學堂,是中國近現代第一所國立綜合性大學。

辛亥革命爆發後,進入中華民國,遂於1912年改爲國立北京大學。

這所名校的獨特之處,就是沒有校訓,這的確有些特立獨行。要知道,名校的辦學思想,都包含在校訓中了,可是它卻沒有。

這是否意味着它提倡一種“無爲而治”或者“以無形勝有形”的思想?

他的第三任校長,是於1916年12月走馬上任的蔡元培先生,他擔任北大校長的十年,被視爲校史最輝煌時期。

當時的蔡元培對學生提出了三點要求:“抱定宗旨”、“砥礪德行”、“敬愛師友”,明確了學校要培養什麼人的問題。

北大是很包容的,這種包容有時候只讓人稱奇。

我們先拋開它的學生構成,就說老師隊伍吧,就能對學校的學風有個大致的瞭解。

當時的北京大學,已經進入民國。從老師的着裝上就能看出新舊思想的兼容性。龐大的教師隊伍中,有穿西服革履的,有穿長袍馬褂的。

隨着辛亥革命的成功,代表守舊勢力的辮子,早已被革命黨割掉了。但是在當時的老師隊伍中,居然有留着那條小尾巴的老師,成爲當時的一大景觀。

更醒目的,是他不光留個小辮子,還戴一瓜皮小帽,穿一件油光可鑑的舊馬卦。並且僱的車伕也留着辮子,拉着他大街小巷到處亂跑,兩條辮子相映成趣。

這個唯一留辮子的老師,名頭還真不小,他就是辜鴻銘。

爲何說名頭不小?

辜鴻銘(1857年7月18日—1928年4月30日),名湯生,字鴻銘,號立誠。除了這些標牌以外,他又自稱慵人、東西南北人,還時常用筆名漢濱讀易者、冬烘先生,英文名字Tomson等。

這麼多稱號,真的很不好記。那麼大家都記住他學博中西,號稱“清末怪傑”,就OK了。

爲何說學貫中西呢?我們下面擺一擺大家就明白了。他精通英、法、德等9種語言,在英國求學期間,獲得13個博士學位。

被人譽爲滿清時代精通西洋科學、語言兼及東方華學的中國第一人。

中國古代儒家必讀書目爲“四書五經”,“四書”共有《論語》、《中庸》、《大學》和《孟子》四本,他翻譯了其中的三本。

能把這些儒學經典做精準的翻譯,不但要精通漢英兩種語言,而且對古漢語還要融會貫通才行。

除了翻譯儒家經典,他還出版了《中國的牛津運動》(原名《清流傳》)和《中國人的精神》(原名《春秋大義》)等英文書。

正是辜鴻銘熱衷於向西方人宣傳東方的文化和精神,併產生了重大的影響,所以他在歐洲的知名度非常高。當時在西方各國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去北京不看紫禁城可以,但不可不一見辜鴻銘”。

能入西方人的法眼,受到他們的追捧,那在國人眼裡那肯定是寶貝了。

也的確如此,辜鴻銘在北京演講時,收取門票費,這在當時學界是少見的,而且價格定到兩元一張。要知道當時的戲劇大師梅蘭芳演出,票價也不過一塊二,辜鴻銘能蓋過梅蘭芳,令人驚訝。

可見當時的北京文化圈裡,是多麼重視學術研究。不像現在,大學教授一堂演講課幾萬塊錢,而娛樂明星的演出費,要在教授的基礎上再加兩個零。

有許多小故事,能表現出辜鴻銘的機智和幽默來。

一年,袁世凱的部下,也就是後來的“辮帥”張勳過生日,辜鴻銘給他送去一副對聯,作爲賀禮:

上聯:荷盡已無擎雨蓋;

下聯:殘菊猶有傲霜枝。

事後,有一次辜鴻銘又參加一次聚會,胡適和他談起此事,問他,給張勳送這麼一副對聯,究竟何意?辜鴻銘卻笑而不答。

胡適一看辜鴻銘故作深沉,遂揭開謎底:“‘殘菊猶有傲霜枝’,當然是指張大帥和您老的辮子了。但那‘擎雨蓋’是指什麼,就不好猜測了。”

辜鴻銘這才揭開謎底:“‘擎雨蓋’就是清朝的大帽子。”

說完,兩人撫掌大笑。

關於婚姻觀,辜鴻銘的主張是男人要娶小老婆,認爲這是社會穩定的基礎。看到這裡,男士們肯定大呼過癮。

有人和他辯論,辜鴻銘竟舉出一個“茶壺茶杯”理論來。他舉例來說,說男人就像那茶壺,女人則是茶杯,一個茶壺配幾個茶杯,那是真正的配套,要是顛倒過來呢?就顯得不倫不類了。

中國自古就有“小腳文化”。那是“男權文化”的象徵。古時候爲了阻止女子的自由行走,男人們想出了用纏足來限制女性的壯舉。其目的當然是爲了保障夫權至上。

從宋朝起,有不少男子患有“戀足癖”,就是把這種被纏足之後的小腳視爲美,據說還能引起性幻想和高潮,見其變態程度駭人聽聞。

辜鴻銘也有此怪癖。

他喜歡聞小腳女人的腳臭味,越臭越愛不釋手,他曾說:“小腳之美,美在其臭。”

既然老師有此怪癖,那別怪學生也要出怪招了。他有一個學生,給他的書房提了:“偷香逐臭之室。”據說辜鴻銘還欣然接受了。

和妻子淑姑從結婚之日起,他就將她的小腳視爲珍寶。閒暇之時,脫掉淑姑的繡花鞋,把又臭又長的裹腳布一層層解開,低下頭,將鼻子湊近小腳,嗅其香味。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要是在寫作沒有靈感時,他總將淑姑喚到書房,讓她將瘦如羊蹄的小腳放到他身旁的凳子上,右手執筆,左手撫弄淑姑的小腳,時捏時掐,如同玩佛手。

每當此時,他文思如泉涌,下筆有千言。

他自稱妻子的一雙金蓮是自己的興奮劑,把自己文思泉涌,洋洋灑灑寫出的文章都歸功於是妻子的金蓮激發的靈感。

辜鴻銘曾說過,我腦後的辮子是有形的,而諸公心中的辮子卻是無形的。

堅持留辮子、穿長袍,與當時的潮流格格不入,對於辜鴻銘而言,其實都是表象而已。

他其實是在堅持傳統的固有文化,更堅持一種內在的文化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