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科量”不足？楊元慶首度迴應IPO“閃退”質疑

今日財富FortuneToday（ID：FortuneToday-）

文 | 張月櫞

編 | 全 卓

11月4日，聯想集團公佈截至2021年9月30日的2021/22財年第二財季業績：營業額達1156億元，同比增長23%；淨利潤33億元，同比大漲65%。

然而，穩定業績不意味能“高枕無憂”。在此前的科創板上市風波中，聯想在提交IPO申請後僅隔一個工作日，便主動撤回了上市文件，引發全網對背後真相的猜測。

“高管天價年薪”“科研投入不足3%”“負債超90%”等負面消息爲聯想蒙上了“英雄遲暮”的陰影。在第二財季媒體溝通會上，聯想集團董事長楊元慶迴應稱，公司不是因爲研發投入不足導致上不了科創板，隨着公司盈利改善，聯想的債務狀態也逐年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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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科量”難稱“足金”

聯想科創板上市事件可回溯到今年1月12日，聯想集團向港交所提交公告，宣佈董事會已批准可能發行中國存託憑證（CDR）、並向上海證券交易所科創板申請CDR上市及買賣的初步建議。

根據該建議，聯想集團擬發行新普通股, 佔公司經擴大後的已發行普通股股份總數不多於10%。所募得資金將用於技術、產品及解決方案的研發，相關產業戰略投資，及補充公司營運資金。

爲何要登陸科創板？2月3日，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在三季度業績發佈會上稱，聯想一直都期望在國內上市，並完全符合科創板的上市要求。未來，聯想會和國內客戶和消費者有更多的溝通。

然而，此次回A計劃卻在九個月後“夭折”。9月30日，聯想宣佈科創板上市申請獲得受理，10月8日便主動終止上市，創下了科創板申報企業最快撤回上市申請的紀錄。

消息一出，市場涌現諸多猜測，不少觀點認爲，聯想撤回科創板申請或與其研發能力不足、科技屬性不強有關。

那麼，聯想研發實力到底如何？招股書顯示，2018/2019財年、2019/2020財年及2020/2021財年，聯想的研發投入分別爲102.03億元、115.17億元和120.38億元，累計超過300億元，年均研發投入均超百億元。

從數值上看，聯想是截至目前科創板已掛牌和已申請企業中研發投入最高的企業。對此，楊元慶在媒體溝通會上也指出，聯想每年研發投入超過100億，專利有2萬多件，這些都超過了科創板對企業的規定。

但從佔比來看，聯想的研發投入僅佔各期收入的比例分別爲2.98%、3.27%、2.92%。此前，東方財富Choice數據統計顯示，截至今年8月17日，45家科創板公司合計研發費用爲24.14億元，整體研發費用佔營業收入比例爲12.81%。

進一步對比可發現，10月11日，全國工商聯發佈了2021民營企業研發投入、發明專利排名榜單和民營企業研發投入前1000家創新狀況報告，報告顯示，聯想在“2021民營企業研發投入500家”榜單中排在第十位，榜首則是華爲。根據華爲財報，華爲2020年研發總費用爲1418.93億元，佔銷售收入的比重爲15.9%，遠超聯想。

今年8月，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曾發表內部信表示，聯想將持續加大研發投入，力爭三年內實現翻番，以此推動公司的價值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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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債率過高惹爭議

招股書顯示，2018/2019財年、2019/2020財年、2020/2021財年，聯想集團營收規模逐年增長，三個完整財年累計營收超萬億；三個財年內分別實現淨利潤42.47億元、55.94億元、86.85億元，年均複合增長率爲43%。

可見，聯想的經營狀況整體不錯，那麼本應用於研發的錢都用在了哪裡？資料顯示，早年間聯想“不務正業”做了不少跨領域投資。

在房地產領域，2001年聯想斥資30億成立子公司融科智地，開發寫字樓和住宅，之後十年多時間，融科智地在全國十餘個城市都有了寫字樓和住宅開發佈局，在2004年聯想20週年慶典上柳傳志更是表示要把房地產當成聯想的主業來做。

2011年開始，聯想又將目光瞄準了白酒行業，先是以1.3億元收購了武陵酒業39%股權，後又全資收購了河北承德乾隆醉酒業、以1.4億元收購了蜀光酒業51%股份、4億元收購山東曲阜孔府家酒100%股份。

遺憾的是，聯想的多元化道路走得並不順利，最終融科智地等房地產業務被聯想在2016年以138億元打包出售；白酒業務被聯想在2017年以14億元出售。

迴歸到主業，《今日財富》注意到，在聯想因IPO“閃退”遭到熱議之時，“聯想控股闢謠柳傳志1億年薪”這一詞條也登上了微博熱搜。

此前有消息稱，已退休的聯想創始人柳傳志的年薪達到1億元，聯想方面立即闢謠稱，該消息嚴重失實，柳傳志的退休金爲15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000萬元。

但從公司招股書看，聯想在支付高管薪酬方面確實不吝嗇。公司不足30位高管在2020/21財年的總薪資達到了9.33億元，佔淨利潤的比重達12%。其中，聯想集團CEO楊元慶過去三個財年的年薪分別爲1.031億元、1.715億元、1.772億元。

在高管高薪的背後，是聯想連年攀升的負債率。招股書顯示，截至2021年3月31日，聯想近三年的負債率分別爲86.34%、87.37%、90.5%，遠超同行，甚至比肩恆大、萬科等重資產房地產企業。

針對負債率過高的評論，楊元慶11月4日也迴應稱，聯想在經營過程中現金週期是負的，反映在資產負債率上就比較高。但這裡的負債70%以上都是供應商的應付款，所以債務的風險非常低。“隨着公司盈利改善，聯想的債務狀態也逐年好轉，我們很有信心下個季度實現正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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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繼續上市的可能

在迴應了一系列爭議問題後，楊元慶在業績會上明確迴應了聯想是否會重新上市的問題。其稱，此前撤回上市的行爲並沒有對聯想集團業務造成影響，接下來不排除繼續上市的可能。

對於未來研發投入規劃，楊元慶透露，去年聯想在做今年戰略的時候，明確在未來的三年，今年、明年、後年，要用三年時間把研發投入再翻一番。“在過去兩個季度，第一季度研發增長超過40%，上個季度增長了57%，所以我們更加有信心三年能夠達到我們的承諾，未來聯想將投資在新IT架構的‘端、邊、雲、網、智’這五個方向上。”

楊元慶同時宣佈啓動“全球大規模硬核科技人才招聘計劃”，未來三年將在全球範圍內面向社會和高校大規模招聘科技人才12000人，全方位充實三級創新體系。

並且，聯想也在不斷地推出新品，試圖給消費者新鮮感。10月29日舉行拯救者新品發佈會，推出臺式機刃9000K 2022等產品。緊接着11月2日聯想“秋季輕薄新品發佈會”召開，推出小新 Pad Pro 12.6，YOGA 16s 2022等新品。

不難看出，在爭議過後聯想有意加強自己的“科技”“創新”屬性。不過，資本市場的反應並不算樂觀。

有數據顯示，過去五年，聯想集團港股的股價下滑幅度達56%，而在撤回科創板上市申請後，聯想的股價再度下跌17%。《今日財富》注意到，在楊元慶對研發、負債等作出迴應後，聯想的股價也沒有反彈，11月5日，聯想集團港股股價下滑近3%，報收8.06港元/股，市值970.56億港元。

中原證券發佈研報稱，聯想回A遇阻，或對業務帶來進一步的影響，利好於競爭對手。瑞信發佈報告指出，聯想回A計劃告吹，會對市場情緒產生負面影響，將股份的評級由跑贏大盤下調至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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