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巡演,舞團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資格?
書:她的夜舞曲
主角:丁暖暖傅憑笙陳芸
簡介:
臨近巡演,舞團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資格。
我着急地想要去當面問清楚,結果因爲心思不寧而摔下樓梯。
當我忍着劇痛準備撥打120時,屏幕上跳出了關注人的動態提醒。
【紅原舞團:歡迎女主舞@陳芸,以及金主霸霸@傅憑笙。】
配圖上的兩張笑臉,正是我隱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嬌養的金絲雀。
傅憑笙攬着陳芸的腰,在她臉上輕吻。
陳芸則勾着傅憑笙的脖子,滿靨嬌羞。
我抹去脣角的血,反手將結婚證發在了評論區:
【貴舞團的新劇目是賤種聯盟?】
不一會兒,傅憑笙的電話打了進來:
“丁暖暖,你在做什麼蠢事?說了多少遍,我跟小芸只是作秀。”
我吸了吸鼻子:“傅憑笙,你憑什麼把我的主舞資格搶走?”
那邊默了一下:“你在紅原?”
第0009章
“啊!”離我最近的一人忽然發出短促的慘叫。
“哎呦!誰啊?”
“他媽的找死啊!
接二連三的咒罵最終都變爲驚呼,我的身體忽然一輕,隨即落入一個散發着清淡沉木香的懷抱。
我掙扎着掀動眼皮,一片晃動的模糊中,只隱隱看見了一截鑲着鑽石袖釦的袖子。
“哪個有眼無珠的傻逼敢惹老子……”
被拽開的施虐者怒氣衝衝地往來者瞪去,卻在下一秒撞進了一雙冰冷的黑瞳,剩下的話便完全卡在了喉嚨裡。
摟着丁暖暖的男人約莫有接近190的高度,體態相當有侵略性。
他的長相也相當有衝擊力,雙眉斜長鋒利,霸道地切進鬢角,濃密的長睫壓住一片不耐煩的陰影,他緊抿着脣,雙眼發寒。
分明是俊美的五官,但周身那猶如寒潭的氣勢,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傅憑笙最先注意到的卻是對方的排場。
那人的背後站了滿滿一圈黑衣人,個個都異常高大、氣勢非凡,完全不同於一般的保鏢。
那人的右側緊緊跟着張熟面孔,竟是傅憑笙幾次三番都找不到拜訪之道的陳老。
這滿頭銀髮的老者,拄着柺杖躬身站立,姿勢很謙卑。
陳老叱吒龍市多年,擁有相當大的話事權,傅憑笙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卑微的姿態。
傅憑笙心底一緊,望向男人的眼神帶上了些小心的試探:
“這位先生,敢問尊姓?”
男人比傅憑笙還要高不少,向下的視線透露着鄙夷:“一羣人合着欺負個小姑娘,也不嫌丟臉?”
傅憑笙表情不變:“誤會,是她自己要求留下來伴舞,畢竟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出名機會。”
男人扯了扯脣角:“這種謊話說出來,也只有撒謊者自己會信。”
“陳老,這就是您所說的龍城多才俊?”
陳老的面色變了變,語氣中難掩對男人的討好:“這——極個別現象。”
他乾笑兩聲,轉向傅憑笙時,一張臉黑得簡直快要滴水:
“年輕人,眼界放遠點,邀請你們來晚宴,不是看你們合夥搞霸凌的。”
被當衆斥責,傅憑笙心裡頭憋了一團火,對男人的身份更在意了。
他不時往男人身上看,斟酌着下一步要怎麼走。
陳老適時揚了揚聲音:“這位可是行雲集團的杜總。”
傅憑笙難以控制地渾身一震。
行雲集團,那可是他絕對觸犯不起的龐然大物!
這位新上任不久的杜總,一個人單扛一支僱傭軍,硬是從重重包圍的亞馬遜雨林中殺出血路,以私生子的身份奪下了港城杜家的商業帝國,並在最短的時間內穩定格局,一躍成爲行雲的新主子。
即便隔着海峽,傅憑笙也聽說過不少他的事蹟。
這位,可是實實在在的活閻王。
傅憑笙的眼中飛快地閃過嫉妒之色,又因爲忌憚而壓了下去。
一直依偎在傅憑笙身邊的陳芸突然撒開了他的手臂:
“杜總,不知您平時有沒有關注娛樂新聞?”
“您這樣的大忙人肯定是沒時間的,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誤會我們。”
“我叫陳芸,是個舞蹈演員,您扶着的這位是我的師姐,她又p結婚證,又弄協議書,是個慣犯了……”
“你就是陳芸?”杜雲煦打斷了陳芸的話。
“?”陳芸有些壓抑不住的欣喜,“您認得我?”
邊上的圍觀者羨慕道:“杜總竟然認識陳芸啊,美女的魅力果然擋不住。”
“人家可是舞蹈圈的全民白月光,能得到杜總的欣賞,也不奇怪啦。”
“本來覺得傅總已經很不錯了,現在還跳出來個港圈大佬,羨慕我都說膩了。”
陳芸掛着矜持的笑意:“杜總也看過我跳舞嗎?我平時是不會跟異性拍合照的,但如果是杜總的話,我可以破格一次。”
陳芸理了理頭髮,拿出手機意圖和杜雲笙自拍。
啪!
陳芸還沒調整好笑容,握在手裡的iPhone就被打飛了老遠。
第0010章
“啊!”陳芸的手背一片通紅。
她委屈地想要質問,卻在擡頭間看見杜雲煦輕輕撥開了丁暖暖擋住面頰的捲髮。
“酒精過敏……”杜雲煦的聲音似乎帶着一些細微的顫抖。
他不再紳士剋制地摟着丁暖暖,而是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就要走。
“杜總!”傅憑笙上前擋住了他,“您要帶丁暖暖去哪兒?”
杜雲煦看着他的眼神,宛若在看死人:“她過敏休克,你看不出來?”
傅憑笙往他懷裡瞥了一眼,嘲笑道:“杜總,您有所不知,這個女人最會演戲,她剛剛喝下的根本就是白水,怎麼可能酒精過敏?”
杜雲煦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在努力忍耐着什麼。
傅憑笙雙眼仍盯着沒有動靜的丁暖暖:“別裝了,你要實在不想跳,沒人逼你,不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還讓杜總誤會,趕快給我起來。”
在傅憑笙咄咄逼人期間,杜雲煦身旁的人湊過來在他耳邊快速說了什麼。
肅殺的冷氣從杜雲煦身上盪開。
“你說,她喝的是水。”
傅憑笙:“沒錯,小芸親眼所見。”
杜雲煦一個眼神示意,離得最近的黑衣壯漢就快步衝到了之前給丁暖暖倒酒的富二代身邊。
“剛纔是哪瓶酒?”
富二代被嚇得不輕:“那、那瓶……”
除了給丁暖暖倒過的一杯,那瓶酒還沒被動過。
杜雲煦側眼看陳芸:“既然你認爲這是水,那煩請陳小姐把剩餘的喝掉。”
陳芸目光躲閃:“我、我也沒有看清……”
杜雲煦沒有給她繼續辯解的機會:“請陳小姐喝水。”
黑衣壯漢單手就將陳芸擒住,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將酒瓶往她的嘴裡塞。
“救……救……”陳芸求救地望向傅憑笙。
傅憑笙只向她挪了半步,就被陳老的一個眼神給釘住了:
“年輕人, 你自己作死,可別把老頭子我給拉下水啊。”
傅憑笙要是連這點眼色都不會看,那他也不配站在如今的位置。
他握緊拳頭,眼眶發紅地望着被迫下跪的陳芸。
咕嘟咕嘟。
陳芸被強行灌酒,一半喝了進去,一半嗆了出來。
原本喧譁熱鬧的內場此時已經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狼狽的嘔吐聲。
大半個龍市的權貴默契地變成了木頭人,沒誰敢在這個時候前去招惹杜雲煦。
杜雲煦刀刃般的視線一一掃過方纔那些欺負丁暖暖的人:“你們也覺得那是水?”
被他盯上的人嚇得雙腿發軟:“沒有沒有,那就是酒,絕對是酒。”
“對對對,都是陳芸說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可以作證,陳芸說今天要讓丁暖暖徹底爬不起來,還說傅憑笙肯定只聽她的。”
傅憑笙一愣,不可思議地看向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的陳芸:“小芸,你真的這麼說了?”
陳芸涕淚橫流,衝他不停搖頭。
杜雲煦捏着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暴虐的情緒失控前,懷裡傳來一聲虛弱的嚶嚀。
杜雲煦當即緊張地蹙眉:
“你怎麼樣?別怕,我們馬上就去醫院。”
臨走前,杜雲煦掃向擺在桌子上的酒。
“既然各位酒和水都分不出來,那我就幫你們長長記性。”
“一人一瓶,喝完爲止。”
“陳老,辛苦您來幫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