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不再容忍中國灰色戰術

(圖/路透)

2月4日美國戰機擊落中國監視氣球的效應持續發酵。美方確信氣球並非民用,百分之百是「監視」氣球,具有情報蒐集能力。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原打算訪問中國,因高空氣球事件而打住,他說該事件是對美國主權和國際法的明顯侵犯。

中國外交部則宣稱,高空氣球是民用無人飛艇,因不可抗力誤入美國領空,完全是意外偶發事件。美國動用武力將其擊落,明顯反應過度。

美國國防部發言人萊德指出,過去幾年中國大陸高空監視氣球穿越美國上空,川普政府有3個,拜登政府初期有1個,這次是本屆政府的第2個。既有前例,爲何等到這一次才擊落它?美國一些戰略專家認爲,此前美國政府未能就高空氣球問題設定底線,導致中國變本加厲。當高空氣球1月28日飛越阿留申羣島時,拜登就應該下令將其擊落,而不是拖到1周後纔開始行動。

至今大陸政府似乎還未警覺氣球侵入美國領空帶來的嚴重後果,就是美國不再容忍中國「以民用之名達其軍事目的」之灰色地帶戰術。中國長年利用低於衝突門檻的行動實現其戰略目標屢屢得手,這次擊落高空監視氣球,是美國應對中國灰色威脅在政策上的重大修正。

美國國防部掌握情資顯示,中國監視氣球飛越美國領空,是一個運作多年的計劃,也是更大的「中國監視氣球計劃」的一部分,意圖尋找並監視戰略地點——包括美國本土的一些戰略基地。美國企業研究所高級研究員費拉里說,即使氣球沒有武裝,也對美國構成風險,因其可用來測試美國探測來襲威脅的能力,並找到美國防空預警系統的漏洞,也可能讓中國大陸蒐集衛星無法探測到的電磁輻射,如低功率無線電頻率,使中國大陸瞭解美國不同武器系統間如何進行通信。

美國電磁脈衝武器專家派恩認爲,北京很可能利用高空氣球進行戰略試探並警告美國,如果中國入侵臺灣,美國不要干預,否則中國有能力利用高空氣球,搭載核武器、超級電磁脈衝武器或炭疽病原等生物武器,對美國進行戰略勒索,迫使白宮屈服。這也許過於危言聳聽,但如果美國政府不嚴陣以待,中國高空氣球帶來的巨大風險確實存在。

爲此,美國動用最先進武器系統擊落監視氣球,這不是小題大作,而是美軍以嚴格正規的作戰流程應對潛在敵情,向世人展示從目標識別、商定戰術到效果評估等一系列完整殺傷鏈的高效運作。這是一種戰術威懾,是美國應對中國灰色威脅在戰略上做出調整的具體實踐。

可以說,美國政府對中國的灰色地帶戰術畫下紅線,中方一旦越界將不再猶豫、不再手軟。今後作爲主權象徵的美國軍艦和軍機,若遭遇解放軍的灰色挑釁,是否主動反制還有待觀察。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中國遊走在低於衝突門檻下的行動空間將會愈來愈窄。(作者爲資深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