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約1,055萬元!7成AI博士投入業界 如何影響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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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譯.田孟心】

一直以來,AI研究的前沿都在大學裡,直到ChatGPT帶來的熱潮改變了一切。現在,學術界的教授聲音微弱,不是直接跳槽科技巨頭,就是被科技巨頭豢養。當追求真理、促進社會公義的學術研究,都轉爲商業利益至上時,我們的世界會如何轉向?

2022年底,Open AI的ChatGPT震驚了世界。隨着科技巨頭紛紛加入AI這個戰場,一羣曾是主力的人士——AI學術圈,發現自己日漸失去了關注與資源。

根據2023年的一份報告,現在近70%的AI博士最終進入私人企業,而二十年前,這個比例爲21% 。

矽谷競相打造聊天機器人和AI圖像生成器,正在以高薪和有趣的AI主題,來吸引未來的電腦科學教授。

根據薪資追蹤網站Levels.fyi的數據,Meta的AI研究科學家的年薪中位數,從2020年的25.6萬美元(806萬臺幣)攀升至2023年的33.5萬美元(1,055萬臺幣)。

投資規模的差異

不只對人才待遇慷慨,科技公司對研究所需設備的大手筆投資,也讓學術圈望塵莫及。

Meta、Google、微軟等科技巨擘,投資數十億美元在AI算力上。Meta的目標是採購35萬個專用電腦晶片(GPU),相形之下,史丹佛大學自然語言處理小組,只有68個晶片。這些晶片對於運作AI模型相當重要,這樣的數量落差,衝擊了研究成果。

麻省理工學院電腦科學與AI實驗室未來科技研究計劃主任湯普森(Neil Thompson)表示,當AI科學家致力於處理更多數據,以提高模型效能,對進階算力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大。

曾幾何時,多數AI突破都起源於大學;現在,則由大型科技公司主導了這個領域的創新。

更商業的研究,符合了誰的利益?

研究人員表示,這種不平衡權力關係,正以微妙的方式重塑AI這個領域。結果是,AI研究人員會調整他們的研究,以更符合商業用途。

上個月,Meta執行長祖克柏宣佈,Meta的獨立AI研究實驗室,將更靠近其產品團隊,以確保各團隊之間「某種程度的協調」。

「與產業界相比,公部門現在在資源和人才方面明顯落後,」有「AI教母」之稱的史丹佛以人爲本人工智慧研究所(HAI)聯合主任李飛飛說,「這將產生深遠的影響,因爲產業專注於開發以利潤爲導向的技術,而公部門的AI目標則是創造公共產品。」

研究顯示,如果是多數AI研究人員離開公部門或學校,就沒有專家會鑽研諸如AI造成人類失業、AI帶來社會不平等、國家不平等、AI道德的議題,國家因爲技術缺乏,也將沒有足以匹敵企業的監管能力。

尋求政治支持,有用嗎?

愈來愈多學者、立法者和科技公司前員工認爲,AI模型的高昂成本,正在研究人員排除在這個領域之外,損害了對這項新興技術的獨立研究。

站在第一線的李飛飛,正遊說民主黨議員推動更多爲AI學界提供資金的法案。

去年,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宣佈投資1.4億美元,成立七個由大學主導的「國家人工智慧研究所」,研究AI如何減緩氣候變遷的影響和改善教育等主題。

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也推動「國家AI研究資源」(National AI Research Resource)計劃,爲美國AI研究人員提供AI模型、算力、資料庫、軟體和培訓。如果獲選,研究人員可以使用昂貴的、處理能力較強的服務,例如Microsoft Azure或Amazon Bedrock。

此外,民主黨議員埃舒(Anna G. Eshoo)希望今年能通過《創造人工智慧法案》,這個法案的目標是讓AI民主化。

然而,這些政策和金援要與大型科技公司競爭,恐怕仍不容易。

現在,留在學術界的學者通常必須與產業界的研究員合作,讓企業爲算力和數據買單。

2020年,在頂尖的AI會議上發表的論文中,近40%的論文,至少含有一名科技業工作者。

「一個流傳已久的笑話是,每個人都被他們(企業)僱用了,」研究AI產業界如何影響學術界的的學者阿卜杜拉(Mohamed Abdalla)說,「剩下的人則是由他們資助的——因此,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被他們僱用了。」

(資料來源:WP, The Verge, NSF, M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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