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癱瘓10年都是姑姐伺候,把財產都給我,我想了想,喊來大姑姐
“爲什麼這些年,您對她這麼狠心?”
我站在婆婆的遺體旁,手裡緊緊攥着那本紅色的房產證,淚水模糊了視線。
大姑姐站在我旁邊,滿臉茫然,眼中透着無法掩飾的委屈和不解。
“你拿着吧,萍,這些是媽留給你的。”她的聲音沙啞,帶着深深的疲憊。
我搖了搖頭,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在地上,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疼得我無法呼吸。
她伺候了婆婆十年,失去了自己的家,而我,只不過是那個被婆婆偏心的兒媳婦。
我是劉萍,59歲,嫁進這個家30多年了。剛進門的時候,婆婆李老太太是個精明強幹的女人,家裡家外一把抓,一副“男主外、女主內”的架勢。
可我很快就發現,她的眼裡,只有她兒子,也就是我丈夫,劉志遠。
我大姑姐劉紅比丈夫大三歲,從小到大,婆婆就對她格外苛刻。所有的好東西都是留給兒子的,而女兒,不管多努力,都得不到一句表揚。
小時候,劉紅成績優異,卻從來沒得到過婆婆的誇獎。相反,每次她弟弟劉志遠考個及格,婆婆總是樂呵呵地給他買好吃的。
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像是一道無形的牆,橫亙在我們每一個人之間。我以爲我嫁進這個家後,會被婆婆公平對待,但我錯了。
十年前,婆婆癱瘓了。那時她已經七十多歲,身體越來越差,終於有一天,徹底不能動了。醫生說這是長期積勞成疾的結果,要有人長期照顧她。
我和劉紅商量着請個保姆,畢竟我們都有家庭,不能每天守在老人牀前。
可婆婆一聽,立刻翻了臉,指着劉紅說:“你要是不伺候我,我就不活了!”
我當時站在一旁,滿心震驚。婆婆這麼多年對劉紅苛刻我都看在眼裡,沒想到她到了這個地步,還是要把所有的重擔壓在劉紅身上。
劉紅答應了,什麼話都沒說,就這樣辭了工作,搬到了婆婆家,開始了十年如一日的照顧。
這十年裡,我幾次提出幫忙,想出錢請個保姆,哪怕是輪流照顧一下婆婆,讓劉紅能喘口氣。可每次婆婆都堅決不同意,彷彿劉紅天生就是伺候她的命。
劉紅的丈夫張偉起初還算理解,但時間久了,也受不了了。他和劉紅因此吵了無數次,最後提出了離婚。劉紅沒挽留,默默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搬進了婆婆家。
她失去了自己的家,租住在婆婆家附近的一個小房子裡,白天照顧婆婆,晚上回去一個人孤零零地睡覺。
而婆婆呢,從不覺得愧疚,反而覺得劉紅做得不夠好。她常常說:“要不是你在這兒,我早就不行了。你得再多用點心,別讓你弟弟操心。”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心裡都堵得慌。劉紅已經爲這個家付出了太多,而婆婆卻從未給她一句感激。
婆婆去世的那天,劉紅守在她牀邊,眼眶通紅。婆婆走得很平靜,臨終前,她讓我過去,顫抖着把房產證和存摺塞進了我的手裡。
“萍啊,房子給你,存摺也給你。你把家裡的事料理好,別讓你丈夫爲難。”
我愣住了,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這麼多年,劉紅爲這個家犧牲了一切,可婆婆最後的遺產,竟然全給了我。
我想拒絕,可婆婆的手死死抓住我,直到她嚥下最後一口氣,手依然沒有鬆開。
劉紅在婆婆走後,安靜地處理了後事。她沒有表現出任何怨言,彷彿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失望都被埋在了心底。
出殯那天,我把房產證和存摺放在她面前,低聲說:“姐,這些你拿着吧。”
她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驚詫:“萍,媽留給你的,你就拿着吧。”
我搖頭,聲音哽咽:“不,這些應該是你的。你爲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媽卻一直沒給過你什麼。這些年,您受的委屈太多了。”
她的手慢慢擡起來,接過了房產證,緊緊握在手裡。然後,她忽然放聲大哭,彷彿壓抑了十年的情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劉紅的哭聲震動了整個屋子,我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我不明白,媽爲什麼這麼對我……”她哽咽着,聲音裡充滿了無力和困惑。
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爲這個家付出了最寶貴的十年,失去了自己的婚姻和生活,卻從未得到過婆婆的認可。甚至在臨終時,婆婆依然選擇偏心,把所有的財產留給了我。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握住她的手,陪她一起流淚。
婆婆的重男輕女思想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傷害了劉紅,也讓我心裡充滿了愧疚。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爲這個偏心鏈條中的一環,但現實卻讓我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婆婆偏心她兒子,所以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了我們。而劉紅,作爲女兒,永遠是那個被忽視、被苛責的人。
我決定把那些東西還給劉紅,不僅僅是因爲她應得的,也是因爲我不想讓婆婆的重男輕女思想繼續傷害我們這個家。
我有自己的兒女,我不希望他們長大後也經歷這樣的痛苦。我告訴自己,我要公平對待所有的孩子,不許再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延續下去。
婆婆的葬禮結束後,劉紅搬回了她自己的小房子。她沒有再提起那些年受的苦,也沒有再問我爲什麼會把財產還給她。
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平和了。她偶爾會來家裡坐坐,和我聊聊天,彷彿多年的隔閡在那一刻慢慢消散。
但我知道,有些傷痕,是永遠無法癒合的。婆婆的偏心,已經在她心裡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不管我們如何努力,也無法抹去。
我站在婆婆的墓前,心裡五味雜陳。
“媽,您走了,但我希望您能明白,女兒也是您的孩子。您欠了劉紅太多,我只能盡力去補償。”
風輕輕吹過,我彷彿聽見了婆婆的嘆息聲。或許,她從未意識到自己的偏心給這個家帶來了多少傷害。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不再讓這樣的思想繼續禍害下一代。
劉紅最終接受了那筆財產,但她從未因此感到安慰。
我知道,物質上的補償,永遠無法填補她心裡的空洞。她失去的,是一個母親的愛,是十年青春的光陰。
而我,作爲這個家庭的一員,能做的,只有盡力去彌補,去改變。
婆婆已經走了,帶走了她的偏心和執念。但她留下的那些傷痕,還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
我希望,未來的日子裡,我們能慢慢癒合這些傷口,走出過去的陰影。
因爲,重男輕女的思想,絕不能再繼續下去。
故事的結尾是開放的,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我知道,我必須做出改變。不只是爲自己,也是爲我的孩子們,爲這個家。
我希望,有一天,當我們站在一起時,心裡再沒有那些不公平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