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揭密》異國採花、中華釀蜜 陸「國防七子」全球情搜網

在美國做研究的大陸學者與研究生將科技泄露給大陸官方或軍方的疑慮由來已久，有7所與解放軍關係密切的大學俗稱「國防七子」，被認爲是從美國竊取最多敏感軍事相關技術的學校。（圖／Shutterstock)

近日美國總統川普正在考慮全面中止大陸留學生與學者赴美研究或攻讀學位，特別是與科技相關的學科。在美國做研究的大陸學者與研究生將科技泄露給大陸官方或軍方的疑慮由來已久，這種把外國技術偷回大陸的愛國行爲還有個響噹噹的口號：「異國採花，中華釀密」。當中更以與解放軍關係密切的7所大學最爲知名，這7所學校還有個讓其他大陸高校眼紅的膩稱「國防七子」。

美國許多學校對於研究人員竊密早有防範，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種由軍方啓動、官方配合再透外交使領館協助的系統性情報蒐集網絡，都相當專業化，沒有專精於此的人員進行指導，光靠這些只懂得技術研究的學者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其中一些涉及軍事的科技被泄露至共軍手上後，許多美國學者智庫感嘆道，這種美中科研合作根本是在「幫中國擦槍」。

知名的美國史丹福大學胡佛研究所曾針對此一現象做了一份研究，研究認爲美國與大陸學術機構的合作直接促進了大陸軍事現代化，未來需要有新的方式來對科技外泄進行風險評估與管理，才能維護美國國家安全和經濟競爭力。

研究報告發現，在大陸官方的學術資料庫中有254篇論文，由115家美國大學和政府實驗室的研究人員與人稱「國防七子」的7所和大陸軍方有關聯的大學和研究人員共同撰寫，論文涵蓋化學、光電、材料到海軍工程等一系列主題。報告認爲，這些來自大陸的科研人員沒有如實報告他們與大陸軍方的關係。其中特別被提及的「國防七子」分別是北京理工大學、北京航空航太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哈爾濱工程大學、西北工業大學、南京航空航太大學和南京理工大學，現在這7所大學中已有4所被美國商務部列入出口管制實體名單。

解放軍把到外國獲取科技再帶回大陸製造成果稱爲「異國採花、中華釀蜜」，相當傳神。（圖／澳大利亞智庫戰略政策研究所）

許多美國智庫與研究機構認爲，大陸是利用西方民主國家的開放性和學術自由，蒐集情報或甚至進行間諜活動，以推進大陸的技術發展和軍事競爭力。但是，在許多大陸學者看來，到西方學習科技，並把尖端科技帶回去報效國家是一種英雄式的行爲，歷史上最有名的有被稱爲「中國導彈之父」的錢學森，他因導彈技術的貢獻，被官方封爲「一級英雄模範」。數十年來還有許多大陸科技界名人，從外國留學回來後，協助大陸發展出包括原子彈、氫彈與其他各種科技，更是很多有志於科技研究大陸青年的榜樣。

有些優秀的解放軍軍官可以申請由政府保送至外國深造，這種情況過去在臺灣也差不多。只不過臺灣構成不了美國的威脅，美國人也沒想到大陸竟會很快地成爲強硬的對手。澳大利亞智庫戰略政策研究另一份研究報告指出，解放軍資助大量軍事院校的科學家和工程師到西方大學深造，他們的做法在大陸軍方有個響亮的口號：「異國採花、中華釀蜜」。解放軍研究人員的主要目標是「五眼聯盟」國家，其中到美國的人數最多，他們針對的都是一些最尖端的軍事科技，因此會刻意掩蓋他們的軍方背景，以便能接觸到敏感技術。

最近美國所起訴的幾位學者，被控隱瞞其軍方身份或是「國防七子」研究人員身份，甚至於是曾在這7所學校就讀的經歷。美國的做法現在也影響到其他國家，特別是與美國有情報共享的「五眼聯盟」或是國防安全上的盟友。有些甚至不只要防範有解放軍背景的研究人員，其他沒有軍方背景或研究非軍事相關科技的研究人員，也要列入廣泛的國家安全概念下進行仔細審查，這幾乎已經成爲一場麥卡錫主義式的獵巫行動。美聯邦調查局局長雷伊近期曾表示，美國正在處理2000多起與大陸官方有聯繫的案件，平均每10小時便啓動一項調查，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北京對美國以國家安全爲由大幅收緊科技合作的做法強烈反彈，批評其對大陸「妖魔化、標籤化」，利用間諜問題對大陸污衊與抹黑，美方的說法則是對大陸「張開雙臂，換來的卻是大陸利用美國自由與開放的社會」。這樣的情緒目前在美國已極爲高昂，許多分析家認爲，即便是民主黨的拜登大選獲勝，也不會扭轉此一風向，在中國大陸軍事與科技能力快速成長的背景下，像以前那種兩國水乳交融的情況恐怕是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