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暴漲
今天的消息面只有一個:人大常委會審議了國務院關於提請審議增加地方政府債務限額置換存量隱性債務的議案。發佈時間是昨晚18:00左右。
增量信息有二:
第一,化債方式是增加地方政府債務限額,相當於是給地方政府信用卡提額度,還是自己按照老辦法還,並不是中央直接給地方錢。
第二,本次化債針對的對象是“存量隱性債務”,跟正常的拖欠企業的應付款,沒有直接關係。炒相關概念的小夥伴,記得見好就收。
單從公佈內容上看並沒有任何對資本市場有用的消息,但A股現在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漲得頭暈目眩再說。
關於地方政府隱性債務,沒有公開確切數據,財政部給的口徑是當前存量隱性債務規模比18年降低了50%左右,目前各方統計口徑都差不多,隱性債務規模在7~10萬億之間,未來三五年都需要財政給開綠燈。
把17年之後的宏觀大勢串起來看,會挺有意思:
16~17年靠着棚改和供給側改革,經濟走出通縮後,18年開始調低GDP目標,着手化解地產和影子銀行等風險,但趕上了貿易戰。
19年開始確立製造強國的思路,但是經濟數據不溫不火,年初股市靠着美聯儲降息週期和熊市大反彈來了一撥。
20年疫情之後全社會恢復到半開放狀態,這時候房地產經過18年開始的打壓,已經盡顯疲態。但好在歐美史無前例的財政貨幣雙寬鬆,給了一年多的時間。21年看債務週期和宏觀經濟數據,除了出口其他的都是稀鬆平常。
22年到23年全球都進入到高通脹時代,貨幣政策受到極大掣肘,同時國內疫情也沒完全解決,消費等宏觀分項不給力,地產作爲最脆弱的行業,已經岌岌可危,房企暴雷是房價大跌的前兆。
終於在23年疫情放開後經濟復甦被證僞,儘管這個證僞絕大部分原因還是大家低估了房地產對居民財富預期的影響,房價開始下行帶來螺旋效應。23年實際上已經有較大的逆週期調節力度。
24年二季度歐美的通脹終於開始了回落到正常區間,進入降息週期的國家越來越多,隨着美聯儲正式開啓降息後,國內終於開始了一定幅度的財政刺激。財政刺激的基礎是貨幣寬鬆。
這期間,財政和貨幣始終是影響金融市場的決定性因素,而國家宏觀決策,則是我們每個人都必須承受的。
有些宏觀變量是有經濟規律可循,比如老齡化、城鎮化、產業升級等,有些宏觀變量是高層們的集體意志,比如硬鋼貿易戰、動態清零、對俄烏態度等。
在未來的幾年,我們似乎還是站在2018年的路口:外部地緣壓力緊張,內部支柱產業下行帶來的通縮,依舊在堅持製造強國並且有了一些進展,部委層面有了一些組織戰略上的調整……
但未來的路,絕對不會跟過去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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