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故事:風騷車馬店老闆娘,專門爲“趕腳”的車伕提供特殊服務

我們鄒平縣臺子鎮離縣城有小百十里地,是個偏僻的地方。現在交通方便了,百十里地半個小時就到縣城了。去濟南從我們這裡上了濟高高速,用不了一個小時準到省城濟南。

早先的時候可不這樣。

1970年,我們村裡的冬至叔16歲,和他的乾爹秋生爺去章丘的埠村推碳。

那時候他們這種營生叫“趕腳”,上來歲數的老年人都知道。以前我們這裡的村民有空的時候,就用獨輪車推着自己村裡生產的糧食,土特產去城裡換能用着的又自己無法生產的東西。俗稱“趕腳。”

趕腳的人叫車伕。

最開始的時候是推着獨輪車,後來條件好了趕着驢車。

記得那時候,與我們臺子鎮一河之隔的惠民縣有一隊一隊趕着驢車的車隊。可也怪了,那時候趕驢車的都在驢車上打盹,驢拉着他們到了該歇着的地方就停下來。

那天晚上,冬至叔吃飽了飯,他娘早把家裡的土炕燒的熱乎乎的,逼着冬至快點睡覺。

冬至迷迷糊糊中就覺得他娘嗷嗷地叫,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乾爹秋生大爺趴在他孃的身上大張着嘴,像老牛拉着犁耕地那樣張着大嘴呼呼喘粗氣。

冬至叔都16了,對於男女之事雖然懵懵懂懂,但是沒吃過豬肉,看到過豬跑,他知道這個不是他乾爹和他娘打架,就緊閉上眼睛裝睡。

“他大爺,馬上就要冬天了,家裡還沒有過年的錢呢。”

秋生爺說,我口袋裡還有十塊錢,到臺子集你去扯幾尺花花布,做件子衣服……

冬至娘說,他大爺你把我當啥人了?我能要你的錢麼?自從冬至他爹沒了以後,你沒少幫助俺們娘倆幹活,再要你辛辛苦苦掙的那點錢,我還是人麼?我不成了賣的了麼?我是說你再去埠村推碳,讓冬至也跟着鍛鍊鍛鍊,多少掙點錢過個好年。

秋生爺想了想說也好,冬至他爹沒了,不能光值着你一個娘們家過日子。

那時候,我們這裡的交通工具就是獨輪車。去鄒平縣城給村裡買氨水,賣地瓜都是從我們臺子公社推着獨輪車走一天一夜24小時才能到鄒平縣城。

因爲路途遙遠,他們這些趕腳的遇到不少奇聞軼事。

有一次,我們村的春生叔和清明爺去章丘的埠村推碳,走到刁鎮又累又渴,就坐了下來。

秋生叔從車子上找來兩根繩子,栓上早已經喝沒了水的瓶子,找到一個水井,把瓶子繫到水井裡,心思打點水喝,可是把繩子都繫到頭了,也沒有把水打上來。

兩人只好坐在車把上大眼瞅小眼,乾瞪眼。這時,有兩個人拉着地排車過來了,看到他們坐在路邊歇歇,也把地排車放下,坐在地排車扶手上抽旱菸。

“老哥,你地排車上拉的啥?”

清明爺湊過去問人家。

“胡蘿蔔。”

其中一個人回答。

秋生叔一聽說是胡蘿蔔,高興起來:胡蘿蔔也能當乾渴。

秋生叔走過去,摸了摸人家用破布蓋着的“胡蘿蔔。”

“怎麼這麼大?”秋生叔摸着他們說的胡蘿蔔又大還冰涼邦硬,心裡就犯嘀咕。

“我的娘!”

等着秋生叔把破布掀開,什麼胡蘿蔔?地排車上破布蓋着的就是一具死屍,嚇的秋生叔撤腿就跑

“你們明明拉的屍首,怎麼說是胡蘿蔔?”清明爺不高興地問那兩個人:“你們看看,看看把孩子嚇的。”

那兩個人連忙陪着笑臉說,其實他們是去明水城的火葬場火化的,怕清明爺他們害怕,就撒謊說是拉的胡蘿蔔,沒想到秋生叔過去把破布掀開了……

早晨家裡的公雞叫第二遍的時候,冬至叔就被娘從被窩裡叫醒了:“快着起來喝麪條。”

冬至叔起來,迷迷瞪瞪從屋角的水翁裡舀了一瓢子涼水,洗了一把臉,才清醒了許多。

冬至叔聽到屋外秋生爺的咳嗽聲,朝外看看,就看到秋生爺往獨輪車上捆木頭。

秋生把麪條喝完了,來到外面,秋生爺對他說,咱把家裡不用的這些木頭去埠村煤礦上換碳,咱能裝多少讓咱裝多少。

話不多說,秋生爺和冬至叔推着木頭走到快黑天的時候,到了章丘縣的刁鎮公社。

到了刁鎮公社,路邊有好多車馬店,可秋生爺偏偏走過了幾個車馬店,來到了一家叫“到家了”的車馬店。

秋生爺剛在店門口放下獨輪車,從店裡走出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娘們:“來了哥,算計着你今天來,熱炕都給你燒好了。”

“哈哈哈……”

冬至叔看到他乾爹哈哈笑着,迎着白白胖胖的娘們走過去,偷偷在人家圓鼓鼓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對冬至說,這個是你乾孃。

他們爺倆吃過飯,太陽還老高,冬至叔問秋生爺:“乾爹,咱在這裡住下嗎?”

“走了大半天了,在這裡睡一會再走。”秋生爺轉過頭來對車馬店老闆娘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走了大半天了都不知道累。我老了,不中用了。”說着自顧自的走到裡間屋裡,一袋煙的功夫裡間屋裡就傳出來地動山搖的呼嚕聲。

冬至叔到底年輕,第一次出門覺得那裡都新鮮,吃飽喝足打着嗝就轉到了車馬店的後院。

他看到後院裡堆着許多雜物,還養着不少雞,鵝。

那些雞們看到他過來了,理都不理,低着頭用爪子在地上刨叉,倒是那幾只鵝看到他了,呱呱呱,嘎嘎嘎叫着低着頭想要擰他……

忽然,冬至說聽到旁邊的小屋裡傳出來嘩嘩的水聲,就從窗戶的破洞往裡看,就看到了一片白……

冬至叔也是個半大小夥子了,就閉上一隻眼睛往裡看,她看到是車馬店老闆娘在洗澡。

因爲窗戶上的洞太小了,他又把舌頭伸出來把窗戶上的窗戶紙舔溼了,把洞舔大了往裡看。

冬至叔看着看着,看的口乾舌燥,渾身燥熱,嚥了好幾次口水,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把門打來,走了進去。那老闆娘看到有人忽然進來了,嚇的蹲下捂住了前胸。

可是她透過屋裡的熱氣看清楚是冬至叔以後,就笑着說:“你這孩子想幹嘛?”

冬至叔結結巴巴地說:“乾孃,我想吃你的奶?”

老闆娘哈哈笑着說,來,吃吧!

冬至叔懵懵懂懂的走過去就叼住了老闆娘的奶頭,但一動也不動。

“真是個生瓜蛋子。”老闆娘說着就伸手就抓冬至叔支愣的褲襠,沒想到剛觸到,冬至說就一泄如注,噴了她一肚子。

“該給你這傢伙找個媳婦了……”

老闆娘說着蹲了下去……

冬至叔和他乾爹從埠村推着碳回來,老闆娘的車馬店裡就多了一個人高馬大,皮膚黑黝黝的姑娘,她就是我的冬至嬸子,也是老闆娘的孃家侄女。

那次,冬至叔把碳推回來,賣給了村裡的大隊書記,掙了兩塊五毛錢。

如今,冬至叔早就去地裡“看莊稼”去了,冬至嬸子一個人天天坐在衚衕口呆坐。

她有倆閨女,都嫁到濟南那邊了,因爲“口罩”的原因,她好長時間沒看到她們了……

(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