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鏡頭看臺灣》五坪大寺廟引數百戲團酬演 劇團遊牧族羣逐廟會而居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面積不及五坪大,但每年神明聖誕卻總引來各地數百布袋戲與歌仔戲團同場競演,在寺廟所在位置擴及高鐵高架沿線公路兩旁可見一座接一座的戲棚。(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面積不及五坪大,但每年神明聖誕卻總引來各地數百布袋戲與歌仔戲團同場競演,在寺廟所在位置擴及高鐵高架沿線公路兩旁可見一座接一座的戲棚。(黃子明攝)
省五洲掌中劇團廖恭興(後,藝名廖中興)的父親廖萬水是黃海岱首位門生,1992年曾獲傳統戲劇薪傳獎,如今廖恭興千禧年出生的女兒廖沄玲(前)繼承衣鉢,跟隨父親學習各項技藝,父女兩人在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聖誕演出。(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引來各地數百布袋戲與歌仔戲團同場競演,臺中新義芳劇團團員演出前先祭拜戲劇工作者共同神明田都元帥。(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廟方在慶典活動開始後封閉寺廟內部空間,擺上豐盛貢品,每張椅子還套上鮮紅椅套以示尊崇。(黃子明攝)
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的劇團成員正在舞臺上用餐;這些地方性劇團發展出極爲相似的作業型態,以最少人力和成本,合作完成包括舞臺佈置、演出道具製作、化妝及角色互換等工作,甚至連住宿、飲食及孩子、寵物照顧等生活日常,都在一方舞臺前後空間完成。(黃子明攝)
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的劇團成員正在舞臺上用餐;這些地方性劇團發展出極爲相似的作業型態,以最少人力和成本,合作完成包括舞臺佈置、演出道具製作、化妝及角色互換等工作,甚至連住宿、飲食及孩子、寵物照顧等生活日常,都在一方舞臺前後空間完成。(黃子明攝)
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的一名演員帶着寵物和尚鸚鵡;這些地方性劇團住宿、飲食及孩子、寵物照顧等生活日常,都在一方舞臺前後空間完成。(黃子明攝)
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的一名演員帶着道具走過舞臺前;這些地方性劇團發展出極爲相似的作業型態,以最少人力和成本,合作完成包括舞臺佈置、演出道具製作、化妝及角色互換等工作。(黃子明攝)
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的劇團成員正在舞臺上慶生吃蛋糕;這些地方性劇團發展出極爲相似的生活與作業型態,他們住宿、飲食及孩子、寵物照顧等生活日常,都在一方舞臺前後空間完成。(黃子明攝)
阮劇團有十餘名年輕劇場工作者,跟隨嘉義長義閣掌中劇團老師凌名良學習布袋戲,他們今年首度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黃子明攝)
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的劇團成員在舞臺演練人力牽引吊鋼索,準備晚場的演出;受限預算與人力,這些地方性劇團演出道具相對簡陋。(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劇團演出的劇情也有疫情相關內容,呼應當今情勢。(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引來各地數百布袋戲與歌仔戲團同場競演,臺中新義芳劇團團員演出時,吸引一名路過舞臺女童的目光。(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受最近疫情攀升影響,歌仔戲演員戴上口罩演出。(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信徒祭拜的金紙被集中到一旁空地焚燒,一名工作人員在旁警戒。(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布袋戲團首日就有百餘臺登場。(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布袋戲團首日就有百餘臺登場,年輕操偶師演出前爲戲偶換裝。(黃子明攝)
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餘慈爺聖誕,引來各地數百布袋戲與歌仔戲團同場競演,一名歌仔戲演員正準備出場。(黃子明攝)
寺廟面積不及五坪大,但每年神明聖誕卻總引來各地數百布袋戲與歌仔戲團同場競演,全臺就只有嘉義縣鹿草鄉後寮村的「餘慈爺公廟」一處,除了是年度宗教盛事,也是臺灣地方戲劇工作者競爭與交流的場域,這羣逐廟會而居的另類表演遊牧族羣,以親和的方式展現本土草根文化力量。
臺灣寺廟各式慶典儀式五花八門,有的參與信徒人數衆多,有的具備特殊民俗儀軌,但嘉義鹿草的「餘慈爺公廟」每年農曆4月23日聖誕慶典,總是因信衆還願酬神而邀請數百戲團演出,龐大規模樹立獨特的廟會風格,許多地方性戲團幾乎年年參演,就連知名的大劇團如明華園、新義芳等也是常客。
距離高鐵嘉義站僅約3公里多的餘慈爺公廟,主神爲餘慈爺,姓餘名慈,字公望,生於明朝萬曆29年,福建安溪人,爲鄭成功部屬,當年駐守諸羅,後來戰死,據傳託夢民衆而建廟,由於信衆祈願經常靈驗,許多人藉餘慈爺聖誕捐錢邀戲團酬演,不論委由廟方辦理或私人捐獻,規模多穩定在六七百團以上,據廟方人員表示,今年委請廟方代辦已六百餘人,這還不包括私人自行聘請的數目,但由於疫情攀升,加上電力供應及戲團行程等因素,廟方希望演出不要過於集中,預計從23日起連許演出多日才能結束,在寺廟所在位置擴及高鐵高架沿線公路兩旁,都可見到一座接一座的戲棚,形成極具臺灣特色的宗教嘉年華景觀。
來自各地戲團多以廟會慶典爲主要表演場合,許多歌仔戲團員都是家族或長久合作伙伴,彼此關係緊密,即便友團也都經常往來互動,由於傳統戲劇逐漸沒落,他們各自發展出極爲相似的作業型態,以最少人力和成本,合作完成包括舞臺佈置、演出道具製作、化妝及角色互換等工作,甚至連住宿、飲食及孩子、寵物照顧等生活日常,都在一方舞臺前後空間完成,就如同帶着「家」逐廟會而居。 布袋戲團因作業人力較少,戲臺設計大多架設在小貨車上,有如變形金剛,甚至一人就可獨力搭建完成,加上酬神戲經常以「扮仙」爲主,有些人只把戲偶架在戲臺上,配上罐頭音樂,一場戲就輕鬆完成,當然也有操偶師非常認真演出,即便臺下沒有任何觀衆,也是照着相關劇本表演,只能說這些戲都是給神明看,自己對神明負責。
不論歌仔戲或布袋戲都被視爲沒落的文化產業,但仍有部分年輕人投入,省五洲掌中劇團廖恭興(藝名廖中興)的父親廖萬水是黃海岱首位門生,1992年曾獲傳統戲劇薪傳獎,如今廖恭興千禧年出生的女兒廖沄玲也繼承衣鉢,成爲一名新世代操偶師,跟隨父親學習各項技藝,傳承布袋戲世家的香火;知名的阮劇團有十餘名年輕劇場工作者,跟隨嘉義長義閣掌中劇團老師凌名良學習布袋戲,他們今年首度參加餘慈爺公聖誕演出,認真程度也讓凌名良大爲讚賞。
疫情再起讓今年的餘慈爺公聖誕慶典規模受到影響,但無法限制信衆熱情,用還願支持傳統戲劇延續命脈,不論是否神意或可以竟其功,但卻在小農村創造另類信仰與文化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