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了,我終於蹲到了中國最好喝的紀錄片

在今天,也許已經沒有什麼,能比下班後的一杯精釀更能幫助打工人去除班味兒了,如果有,那就來兩杯。

不知不覺中,精釀已然成爲了當下相當重要的休閒飲品。

能不能真的借酒消愁、抽刀斷水,這個咱不敢亂說,但多多少少,今天的年輕人都能從精釀中找到專屬於自己的獨特快樂。

哪怕今天精釀一詞幾乎已經快成爲各大城市流行文化中最高頻的詞之一了,但面對這個原本門道就不淺、花樣還無比繁多的新鮮事物,也許依舊還是會有朋友想要問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

什麼是精釀,它又憑什麼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

紀錄片第一集,通過一次精釀啤酒節,巧妙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一場精釀啤酒節,能夠讓前來參與的各大酒商廠牌儘可能完整地展現出自身的獨特賣點,絕對是第一剛需。所以,啤酒節策劃方提議,來的酒商自己組戰隊,選紅選藍自己定——你的精釀究竟屬於新時代還是舊時代,由你自己定。

沒有絕對的定義權、交流與共鳴至上——對於愛喝精釀的朋友來說,有這些理由就足夠了。

比起單一的“啤酒”,“精釀”的概念在好喝之餘,正在於它意味着豐富的多得多的文化基因、創造力、可能性與探索空間。

喝精釀,喝的是生活方式

精釀不止一種,生活方式自然也不止一種。

比如,在這兩年的上海,喝精釀最流行、最洋氣的方式,就是三兩好友端着塑料杯裝的酒,直接在人來車往的馬路牙子上坐下喝酒。紀錄片第一集,就展現了這種時下正當紅的海派喝法。

深色的麥芽混合着比利時糖一起發酵後,獨特的甜味與啤酒花的苦味充分融合,酒味的濃郁醇厚氣質得到了極大限度的釋放。

這種愜意的時刻,即使是狹窄的街道和來來往往的行人,絕對也會成爲影響你口感和狀態的關鍵因素——就像無數靈光在腦海中瞬間爆發一樣,精釀啤酒給市場帶來的驚喜是,它告訴消費者啤酒可以有足夠多、足夠豐富的口味。

有一個必須承認的現狀是,今天精釀的大流行,其背後豐富的文化因素功不可沒。與精釀流行之前國人比較熟悉的普通小麥啤酒不同,精釀打開市場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在傳統啤酒的基礎上不斷顛覆,不斷製造異端、怪酒,然後不斷讓消費者意識到,原來這樣釀造出來的酒,也可以很好喝的過程。

靠花樣頻出的釀造手段去教育消費者,精釀在國內的出圈實際上走過了一個相當漫長而艱難的過程。

精釀的這種高度自由的釀造模式讓釀造、品嚐、文化這三件事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也讓“人”得到了強調。每一款精釀,都可以視爲是釀酒師和酒客之間的一次溝通。

而溝通的前提,則是表達欲。從西方引入之後,精釀能夠非常快速地、非常深入地實現本土化,背後很重要的原因就在於釀酒師有着非常充沛的關於本土文化的表達欲。

一旦有了交流與表達的屬性,酒就成了無所不包、有無限可能的最佳媒介。在一杯本土的精釀裡,你首先能喝到以爲釀酒師對全世界已有的上百種精釀風味的理解,同時還能喝到在這種理解的基礎上,他認爲獨屬於他自己的新表達。

釀酒師通過自己獨特的配方傳遞獨特的釀造理念,酒客再通過認同和欣賞這種理念而愛上這款酒。而理念與理念的集合,就會自然而然地滋養出具有強大生命力的文化。

這種文化的內核,實際上就是對交流、對話的高度推崇。無論是釀酒的過程,還是品酒的過程,精釀都通過打破定義、突破傳統框架這一前提給予了參與者足夠多的試錯機會。只有當沒有人會計較釀造的酒對不對,而是談論它合不合胃口時,關於酒的死板而無聊的權威纔會被打破,交流和溝通的空間才能被真正打開。

喝酒之餘,能有談資,能通過飲酒獲得一種文化認同感,這種附加值實際上纔是當下酒類市場上真正具有競爭力的要素。

讓消費者真正的明白什麼是精釀,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爲定義精釀,是一件自由度極高的事兒,什麼酒好喝、什麼酒高級、什麼酒有風味,全憑消費者個人喜好——這纔是精釀。喝酒嘛,誰不是圖個開心呢?自由、快樂,纔是第一位,不拘泥,纔是精釀文化應有的底蘊。

如何傳達和呈現這種難以被定義、可能性無極限的精釀文化,是整部紀錄片都在努力回答的問題。

在拍攝模式上打破定義

跟隨着導演走街串巷的步伐,關於精釀的一場場對話始終強調一個“身臨其境”:或者是跟着釀造師一起走進酒廠或食物原產地去尋找釀造靈感,或者就是一起在街角坐下來,端一杯精釀喝一口。

在設置“如何製造精釀”這一貫穿始終的敘事主軸之外,《精釀啤酒時代》的每集也有各自的敘事重心。整部紀錄片,分別從文化、歷史、釀酒師、創新、工藝技術等幾個方面講清楚了何爲精釀。

比如第一集,之所以聚焦精釀啤酒節,是因爲這一集的敘事主軸是文化。精釀啤酒節,絕對是最適合讓精釀小白瞭解精釀文化的關鍵窗口。從坐在酒吧裡頭腦風暴出策展思路,到最終落地迎客。在一場精釀啤酒節裡,你完全可以管中窺豹地看明白精釀市場是如何構成的。

主辦方期望的,是能在一場啤酒節裡,儘可能清晰地展示不同展區、不同廠牌、不同文化底蘊的展商的多元內容——必須讓消費者真切地感受到,精釀不僅只有花樣繁多這一標籤,它其實也很有體系。

展商在乎的,是如何展現出自己的獨特風味,無論是黃浦江風味、歐洲風味還是新疆風味,理念和故事都極其重要——這背後,折射出來的其實是一個更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精釀文化在進入中國市場後產生的“層次”。

而這,也是《精釀啤酒時代》這部紀錄片想要回答的另一個關鍵問題。從最早、資格最老的歐美精釀,到圍繞北上廣深這樣的超一線大城市構建起來的精釀廠牌,再到新晉崛起於各個二三線城市的地方風味,精釀在中國生根發芽的這幾年,充分地證明了其自身豐富的文化屬性與本土文化碰撞之後所能產生的無窮潛力。

說回到精釀啤酒節,至於消費者,在乎的就是酒好不好喝,能不能喝開心——一場精釀啤酒節的策劃思路,等真的傳達到消費者這一終極環節,終極訴求就變得簡單多了——讓懂酒的人喝出共鳴和驚喜,讓不懂酒的新人體會到精釀的魅力。

而無論是酒商、消費者還是組局者,精釀文化裡,最繞不過去的,始終還是人。

有人的地方,纔能有江湖,精釀也不例外

比起乾巴巴的去講述精釀製作本身,將鮮活的人和故事作爲另一個重要的記錄對象,絕對是明智之舉。拍與精釀相關的紀錄片,最微妙的點就在於,它既有傳統的美食紀錄片的那套思路和模式延續其中,又必須去講清楚一般的美食紀錄片沒辦法講透的文化內涵——之所以難講,是因爲這裡頭既包含傳統的飲食文化,也包含複雜的工業文化和多元的城市文化,精釀文化本身就是一種多文化雜糅的結果。

從愛好者到從業者,每一個捲入精釀文化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正是這些故事,反過來一遍又一遍地滋養、擴充着精釀文化。比如南鑼鼓巷裡的酒吧老闆,他的飲酒歷史完全可以勾連出一個更豐富熱鬧的00年代北京文藝青年聚會歷史。活動範圍從東四、中戲、一直蔓延到南鑼鼓巷的這波詩人、畫家、演員、音樂人,構成了那個時代北京流行文化的血脈。

值得一提的是,之所以精釀在北京的發展歷史會和文藝青年們有着如此千絲萬縷的關係,是因爲像過客酒吧這批最早在北京出現的酒吧,幾乎都扎堆在二環內的衚衕深處,且多半有着半營業,半自娛自樂的野生氣質。第一集裡,精釀酒吧老闆小辮兒甚至能對南鑼鼓巷沿街商鋪的變遷史如數家珍。中戲的學生、流浪漢、詩人、畫家、片警,這批在三十年前於此間的酒吧經常出沒的人,多少都得益於那個曾經還有機會聊文學、聊藝術、聊理想的北京。

所以,那家著名的過客酒吧,把自己的英文名字設定爲“pass by”,一個描述一種狀態的動詞。從1999年創立之初,這家酒吧就將關於“錯過”“路過”的北京文藝記憶深深植入了自己的精釀文化裡。

一杯啤酒的構成原料是:水、麥芽、啤酒花和酵母。

而一杯精釀的構成原料則是:麥芽、啤酒花、酵母和一個好點子。

所以,要想在紀錄片中呈現精釀文化的魅力,其實也就等於去呈現,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好點子是怎麼生根發芽的。

一個好點子,取決於兩個要素:一個愛喝精釀的人,一套足夠值得深挖的釀造文化。這也是《精釀啤酒時代》這部紀錄片一直緊扣住的點。先借精釀啤酒節講明白這樣的文化是怎麼在本土落地生根,找到最適合的生存模式的。再借釀酒師講出沉浸在這種文化氛圍中的人的魅力。

有人,有文化基礎,纔有溝通與創造的無窮潛力,也纔有精釀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精釀啤酒時代》即將在優酷全網首播,愛奇藝同步上映中。

撰文:海妖

編輯:張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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