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福 93－左慈的酒碗

仍無小青消息，鞋僮盯在程連蘇的劇場，沒見到她。大約翰相信小青會回到程連蘇那兒，畢竟她不能眼睜睜看程連蘇垮臺。

報僮帶來好消息，他藏在劇場包廂內，親眼見到金陵福試射了他的魔術槍。

新式的德造毛瑟一八九八式後膛步槍，單發子彈上膛，試射的是齊朵公主，別看她個頭小，肩頭頂得住能把大男人炸飛的後座力。先由摩瑟扮演檢查子彈的觀衆，他以小刀在彈頭做了記號，再將子彈交給齊朵。上膛、瞄準、發射之間，摩瑟、齊朵或其他人都沒接觸過位於舞臺另一頭的金陵福。

爲了證明子彈的確射出去，在金陵福與齊朵之間擺設一片透明玻璃，子彈先將玻璃炸成碎片，再被金陵福接住。

「用手接？用牙齒接？」

「當然用手。」報僮困惑的回答。「牙齒怎麼接？」

關鍵在於摩瑟是自己人，他在彈頭做的記號和已握在金陵福手中的彈頭一樣，只要齊朵射出空包彈或根本槍膛內沒有子彈，金陵福擺擺身段便等於接到子彈。令大約翰想不透的是玻璃怎麼破？

至少由準備情形來看，金陵福絕對會參加比賽了。

無暇想金陵福的魔術，甚至無暇找小青，程連蘇與胡迪尼輪流折磨報館，對比賽仍不斷有意見。胡迪尼覺得即使不在劇場比賽，至少應該在俱樂部，偷偷摸摸的缺少公信力。程連蘇則一再打聽金陵福帶去的助理是什麼人？如果是公使館的中國人，他拒絕參加。金陵福倒像吃了定心丸，既不問比賽細節，也不問小青下落。最傷腦筋的是報業同行，每家報館都希望能實地報導比賽的經過。（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