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觀點》沈逸：美國搞顏色革命露出冰山一角

家觀點》沈逸：美國搞顏色革命露出冰山一角。圖爲今年九月撒馬罕上合峰會。（新華社）

復旦大學網路空間國際治理研究基地主任沈逸7日在大陸《環球時報》撰文指出，臉書（Facebook）、Instagram和WhatsApp的母公司梅塔（Meta）近日發佈報告，披露與美國軍方有關的人員在超過7個互聯網服務網站創建虛假身分帳號，是針對中亞和中東人士展開的「有協調的虛假」影響力行動的一部分。該訊息曝光後引起輿論關注。也露出美國搞顏色革命冰山一角。

沈逸稱，由於是美國網路公司披露與美國軍方有關聯的「網路滲透」行爲，所以五角大廈發言人顯然敷衍了事迴應稱，注意到了梅塔發佈的報告，但對該報告或國防部可能採取的行動沒有進一步評論，並未否認相關報告，基本上坐實了之前學術研究及政策分析圈子「公開的秘密」，即美國軍方會嘗試在網路空間開展具有顯著心理戰特徵的所謂「資訊行動」或者「影響力行動」。

沈逸表示，具體而言，2011年英國《衛報》披露美軍使用「襪子寵物」（sock puppet）軟體創建虛假帳號，試圖操控社交媒體。那時還沒改名「梅塔」的臉書保持沉默，沒太多人關注。這次梅塔發佈報告，已刪除39個臉書帳號和26個Instagram帳號，這些社交媒體帳號是針對阿富汗、阿爾及利亞、伊朗、伊拉克、哈薩克、吉爾吉斯、俄羅斯、索馬里亞、敘利亞、塔吉克、烏茲別克和葉門等國家的有協調的活動的一部分。

沈逸認爲，可以看出，這些目標對象的地域分佈，與美國國家安全戰略保持高度一致性。涉及非常經典的「顏色革命」類滲透性內容，比如套用以體育或文化等軟性主題發佈，直接或間接強調與美國的合作，並用較爲經典的刻板印象與意識形態架構批評伊朗、中國和俄羅斯。

沈逸指出，梅塔聲稱該影響力運動總體上似乎並沒有在當地社區產生效果，而這裡的效果，指的是「這項行動的大多數帖子幾乎沒有來自真實社區的參與」。按照簡單的閱讀理解來說，這意味着這些內容可能不僅是由機器人帳號發送，而且很大機率也是與機器人帳號互動。不出意外，因這類行動通常需要經費，並根據「實際效果」評業績價，而梅塔這樣無意間充當的協力廠商審計證明其實「幾乎沒有來自真實社區的參與」，那很顯然就有問題了：從小的方面來說，涉及相關專案的經費審計以及廉潔法遵審查；從大的方面來說，美國傳統意義上的心理戰套路是否還能夠在網路空間發揮預期效果，可能是更加重要和微妙的問題。

沈逸強調，自1995年起，美國軍方就已經開始重視互聯網的戰略價值，尤其是其中的「進攻性運用」，即通過發佈特定類型的資訊操控，從而達到此前必須派遣特種部隊煽動才能達到的同等效果，而且還能免除美國政府承擔的各種風險。從那時開始，這成爲美國軍方接受並認可的理念之一。很顯然，結合美國在全球推動「顏色革命」的實際表現，有理由相信，美國在具體推進此類行動過程中，不僅形成一套系統的戰術與方法，而且還催生一個完整的生態。在經濟利益的驅動下，出現了大規模的機器人帳號，並且爲虛假資訊在社交媒體的泛濫提供了新的支撐和動力。

沈逸稱，從全球網路空間治理的角度看，虛假資訊的泛濫，機器人帳號的泛濫，以及生態級的資訊加工、扭曲、操控的廣泛涌現，無疑是一種系統性的災難。川普政府任內因爲「通俄」指控而遭遇政治壓力的梅塔公司，此次能夠發佈這樣的報告，再結合此前馬斯克收購推特過程中圍繞虛假帳號數量的評估足以影響收購進程等事件，可以想像此類問題的嚴重程度，可能已經到了企業無法坐視不理的程度。從總體數量上來看，完全有理由相信此次梅塔公司報告披露的只是冰山一角，這無疑爲推進全球網路空間治理的良性變革提出了更進一步的要求，也需要願意爲此承擔的各利益相關方，共同承擔起應有的責任，爲淨化全球社交媒體平臺做出各自應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