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娶了10個老婆,做了100天和尚,畫了1000張假畫,成中國最貴畫家!
2016年,香港,
張大千的《桃源圖》拍出了2.7億港幣的天價,
轟動一時,
堪稱中國最貴的畫家。
30多年前,1979年,
張大千80高齡,
此時的他,鬚髮皆白,
一架破眼鏡也沒了用處,
因爲前幾年右眼因毛細血管破裂堵塞眼球導致視力下降,
這幾乎終結了他書畫生涯,
此後,他再難提筆作畫。
但令人驚訝的是,
這位老先生竟然獨創了潑墨藝術,
即在一張宣紙上,
僅用墨水潑灑,
營造層次感,
而作出山水之畫,
這是張大千藝術生涯最大之蛻變。
80歲那年,
他接受了好友黃天才的請求,
作一幅長10.8米,寬1.8米的巨幅山水畫。
本來張大千是拒絕的,
無論從體力身體各方面,
他都不適宜再作畫了。
但他就是不服老,
畫家不畫畫,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他答應下來,
夜以繼日,嘔心瀝血,
用一年多的時間蒐集資料,
作腹稿預備處理,
1981年7月正式動筆,
這幅鉅著,
以實筆爲主,潑墨爲輔,
氣勢磅礴,虛實相間,
墨綠相映,堪稱曠世奇作,
名作“廬山圖”,
是張大千畫藝上的巔峰之作。
也正是這幅“廬山圖”,
耗盡了張大千最後的生命,
作畫期間多次心臟病發作送往醫院急救,
稍微恢復便又重新被擡上畫案,
醫生家人,都勸不住。
直到1983年3月11日
畫成落筆,最後一刻,
才駕鶴西去。
每每看到這段史料,
我都會感慨,
得多麼極致的一個人啊,
纔會在80歲高齡,
不好好打太極養生,非要畫畫,
在自己已經登峰造極的畫藝上,
再來一次極致的驚豔。
張大千,人如其名,
大千世界,浩浩蕩蕩。
他就是用他的極致,
在這大千世界裡,
活得熱熱鬧鬧。
01
五百年來一大千
張大千的畫藝有多厲害?
齊白石是這麼評價的:“五百年來一大千。”
齊白石大家都知道,
那是我國書畫界一等一的泰斗,
這話,還是他不好意思誇得過分,
要實際說,
張大千是千年來難得一個的書畫天才,
不僅天賦高,而且勤奮。
張大千和當時著名畫家黃賓虹有交往,
黃賓虹最喜歡清代畫家石濤的畫,
是當時收藏石濤畫最多的人,
也是鑑賞石濤畫作的頂級權威。
張大千也喜歡石濤,
但他手上沒有精品,
於是就向黃賓虹借,
黃賓虹一聽臉就耷拉下來:
“你開什麼玩笑啊,
這幅畫怎麼能借?
不借不借。”
黃賓虹
張大千吃了閉門羹,
於是心生一妙計,
黃賓虹不是喜歡石濤的手卷嗎?
那我何不臨摹一幅石濤的手卷,
騙騙這廝。
然後張大千就臨摹了一幅石濤的手卷,
畫完了,放在他老師曾農髯那裡。
碰上有一天,
黃賓虹去看曾農髯,
見其書桌頭放着一幅石濤的手卷,
以爲是真跡,一下子就癡迷住了,
愛不釋手,要買。
曾農髯說:“這是我學生張大千的啊,
你要買,找他吧。”
黃賓虹屁顛屁顛兒過來找張大千了。
張大千心想,
這人和我老師是朋友,
用假畫騙他的錢於心不忍,
也不屑爲,還是換他的畫吧。
於是說:“我豈敢要先生的錢,
我拿這幅畫換我上次要借的那幅石濤畫吧!”
黃賓虹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並且立即把那幅畫拿了出來。
就這樣,張大千用自己畫的一幅假畫,
換了黃賓虹的真畫。
而黃賓虹,一個頂級權威鑑畫專家,
居然都沒看出來。
還有一次。
北方有個著名的畫家和收藏家,
叫陳半丁。
這哥們也特別喜歡石濤的畫,
有一次,他搜求到一冊石濤畫頁,
特別興奮,視爲精品,
天天揣懷裡,
當傳家寶似的寵着。
爲了炫耀自己得到了這幅石濤的冊子,
他特地設下宴席,
請當時京城裡有名望的藝術家和古玩家都來,
說是來喝酒賞畫的,
實際上也就是來顯擺的,
好比你買了輛卡宴,
不組織一幫親朋好友來家裡看看,
自己可勁嘚瑟,
都覺得對不起這卡宴。
估計嘚瑟過度,場面有點失控,
張大千走過去對陳半丁說:
“你的畫冊在哪兒啊,
拿出來看看唄。”
陳半丁興奮地拿出石濤的畫冊。
張大千瞥了一眼,
“卟哧”笑出來。
陳半丁問他:“你笑什麼啊?”
張大千說:“原來是這個冊子呀,
我早知道了。”
陳半丁
陳半丁不信,
張大千立即說出第一頁畫的什麼,
第二頁畫的什麼,
第三頁畫的……題的什麼款,
鈐的什麼印。
陳半丁一邊翻看一邊對照,
越看越驚奇,與張大千所說毫無二致。
陳半丁問:“這畫冊你收藏過嗎?”
張大千得意地說:
“這是我畫的。”
陳半丁目瞪口呆:“你開什麼玩笑!
這是我拼了老命才搞到的石濤畫冊,
怎麼會是你畫的?”
張大千拿起筆,
當場仿畫了一幅石濤的畫,
全場人都目瞪口呆。
這兩個故事都是張大千造假,
造假是很容易的,
但造假的程度如此逼真,
以至於連黃賓虹陳半丁這種人都看不出來,
那就是天縱奇才。
因爲古畫造假,
不單單是技術臨摹的問題,
要想不被黃賓虹這種人看出來,
還得有原畫者的氣韻和格調,
這非幾十年如一日的積累功底而不能成。
畫家葉淺予說:
“張大千是所有中國畫家中最勤奮的,
把所有古人的畫都臨過不止十遍。”
書畫鑑賞家、史論家傅申評價張大千:
“他是身上拔一根毫毛,
要變石濤就變石濤,
要變八大就變八大,
要變唐伯虎就變唐伯虎。”
這就好比是你學了截然不同的幾門絕世武功,
不在山洞裡苦練個幾十年,
斷然無法運用自如。
這就是張大千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他是真正藝術天賦的畫家,
而他也沒有辜負這份天賦。
無論哪個時代,
有天賦有機遇的人都很多,
但能不辜負天賦,不辜負機遇的人,
只有那麼幾個。
所以,幾百年來,
也就一個張大千。
張大千在藝術領域的巔峰,
應該就是臨摹敦煌壁畫。
1940年10月,
張大千帶着他的三老婆楊宛君,
還有兒子心智來到敦煌。
敦煌有什麼?敦煌有莫高窟,
是這個世界最一流的壁畫,
可惜千百年來,
一直隱藏在大漠深處的石窟中,
少有世人可見。
張大千此行,
就是要一筆一筆地將敦煌莫高窟裡的畫,
全部都臨摹下來。
這個項目的難度可想而知,
敦煌地處沙漠,
取水相當不方便,
石窟內光線陰暗,
長年潮溼陰寒,
想要臨摹畫畫非常困難,
尤其是石窟內天花板上的畫,
要撐起一個架子,
人躺在上面畫。
到了冬天,滴水成冰,
石窟內很冷,
但畫畫的手不能戴手套,
只能放在外面凍。
“白天八九點鐘,
敦煌的太陽射進洞裡,
一到午後,
太陽往南走光線就暗了”,
張大千要一手秉燭或提燈,
一手拿筆,
往往需反覆觀看多次才能畫上一筆。
於是,本來規劃幾個月就完成的事,
耗費了張大千整整3年。
1943年10月,
張大千用20餘頭駱駝
載着臨摹的276幅壁畫,回到四川,
並完成了20萬字的學術著作《敦煌石室記》。
陳寅恪盛讚張大千:
“其爲敦煌學領域中不朽之盛事,
更無論矣。”
甚至可以這麼說,
正是張大千,
使得敦煌石窟中的壁畫,
成爲一項世界性藝術,
他的努力,
讓這些沉睡着的壁畫,
開始富有永恆的生命力,
五百年來一大千,
盛讚着實不虛。
張大千在敦煌臨摹壁畫
02
渣得透頂的情種:
再老也要談戀愛
很多人不知道,
張大千在是畫家之前,
就是個情種;
張大千在會畫女人之前,
就睡過很多女人。
這點和齊白石很像,
齊白石一生和很多女人糾纏不清,
末了末了,
84歲高齡住個院,
還泡到了醫院的護士長。
張大千比齊白石悠着點,
但也踩遍無數女人的裙角。
張大千的第一個女人,
是她表姐,叫謝舜華,
長得漂亮,性格溫婉,
從小和張大千長大,
像個大姐姐似的照顧張大千,
有什麼東西呢,
就先想着張大千:“這裡有好吃的,
來,給你吃。”
張大千闖禍了,
謝舜華通常能幫他搞定。
這讓張大千常常能感受到一種母性的溫暖。
謝舜華幾乎能滿足他對於女人的一切幻想,
而他也能在那個女人身上感受到安心。
這個世界風吹雨打,波雲譎詭,
所以你得有矛有盾,有野心,
但一定有一個人能讓你放下所有戒備和盔甲,
就那麼靜靜的像貓一樣溫順地呆在她身邊。
對張大千來說,謝舜華就是這樣一個人。
張大千和池春紅
18歲那年,張大千要去日本學習染織,
謝舜華去送,哭得梨花帶雨,
從懷裡拿出4個雞蛋,
躲在村子後的林子裡,
等着張大千。
臨走的時候,謝舜華把雞蛋拿出來,
往張大千手裡一塞,
哭着說:“我等你,早點回來。”
張大千剎那熱淚橫流,
狠狠地說:“等着我,
等我一回來,就娶你。”
謝舜華拿這句話當成了永世承諾。
但他們倆,誰都沒有想到,
承諾竟然變成了訣別。
謝舜華打小身體就不怎麼好,
張大千走後,
更是對他日思夜想,
久念成疾,得了血癆,去世了。
遠在日本的張大千驚聞噩耗,
課都沒上完,也不顧國內軍閥混戰,
匆匆忙忙買票趕回來。
謝舜華已經落墳,張大千心如死灰,
想來想去,找了個寺廟出家了。
給自己定法號“大千”。
自此青燈古佛伴,
面思如來面思卿。
但張大千估計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快被打臉。
出家三個月之後,
張大千他哥跑來找他,
讓他還俗,
“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好青年,
連女人都沒摸過,
好意思出家嗎?”
張大千不願,
非要呆在寺廟裡。
他哥好說歹說,沒說動。
最後說:“回去吧,
咱爸又爲你找了一門親事。”
張大千聽畢心一動,
哦,原來是回去結婚啊,
又找了一個女人。
張大千動搖了:
“要不回去看看?”
於是從禪定寺還俗,
老老實實回四川去了。
這是張大千人生中第二個女人,
叫曹正容,典型的傳統大家閨秀。
張大千對她沒有絲毫感情,
尤其排斥這種父母指定婚姻,
所以他和曹正容的日子,
也就是湊合着過。
就這麼湊合着過了兩年,
曹整容依然生不出孩子,
這在那個時代的家庭裡,
可是個大事兒。
於是張大千他爸又尋思着給她再找一個,
張大千一聽,太好了。
於是,他生命裡的第三個女人登場,
名叫黃凝素,
性格潑辣,豪氣奔放,
和你今天站在重慶解放路看到的川妹子一樣,
穿超短裙,透視襯衫,
漏肚劑眼兒,帶着墨鏡,
白白的臉蛋,
翹翹的屁股,
壯壯的大腿。
張大千很是喜歡。
曾經的喪愛之痛,
以及要入寺爲僧的壯志,
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啦。
張大千與黃凝素
自此之後,張大千的桃花運,
就跟坐上了高鐵似的。
1920年,在上海認識李秋君,上;
1927年,在朝鮮認識池春紅,上;
1934年,在北平認識16歲的懷玉,上;
同年,又在北平認識楊婉君,上;
1947年,認識徐雯波,上。
張大千曾說:“凡美人者,
一等肥、白、高;
二等麻、妖、騷;
三等潑、辣、刁。”
張大千喜歡的女人,
差不多都有點微胖,
很有肉感,流淌着狂野的原始慾望。
張大千還逢人就說說:
“人生啊,再老也要去談戀愛。”
所以,五六十歲的時候他去日本,
還喜歡上了日本姑娘山田小姐,
墜入愛河不能自拔。
這是一個就算荷爾蒙停止分泌,
身邊也要嗅到女人味的男人。
渣不渣?渣,真渣。
渣得坦坦蕩蕩,
渣得世人皆知。
但我們似乎無法用普通倫評價他。
作家須一瓜說:
“藝術家骨子裡都是野生動物。”
原始的人性慾望永遠不會被文明的條框限制住,
但也正是如此,
他們永遠活得比常人更加熱血沸騰,
那股躁動着的慾望,
像巨大的渦輪推力,
推動着他們在各自的藝術領域登峰造極,
也推動着這些人擺到在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裙襬下。
張大千和徐雯波
03、
骨灰級的吃貨:
吃,是人生的最高藝術
張大千還是真正骨灰級別的吃貨。
2001年,一本食譜在臺北舉行義賣,
起標價新臺幣160萬元,
最後拍出了1090萬元。
堪稱世界上最貴的一本食譜。
這本食譜是誰的呢?
就是張大千親筆寫的《大千居士學廚》。
大家都知道,
張大千是畫家,
民國第一畫家,
名頭響噹噹的。
但張大千自己說:“以藝事而論,
我善烹調,更在畫藝之上。”
張大千曾拜書法大家李瑞清爲師,
這哥們雖然老了,
但是一枚典型的老吃貨,
特別喜歡吃蟹。
曾經有一天吃掉100只螃蟹的紀錄,
因此,得了個“李百蟹”的綽號。
而他死,也正是死於吃蟹。
據傳是某天吃到了死蟹,
引發傷寒,然後掛了。
拜這麼個吃貨爲師,
張大千難免受其影響。
所以張大千的一生,
除了是畫畫和撩妹的一生,
同樣是吃貨的一生。
張大千掌勺
作爲一個吃貨,
張大千首先是吃,
什麼都吃,哪個地方的都吃。
張大千喜歡吃杭州菜,
有一段時間常駐杭州,
對外宣稱是去西湖採風,
屁咧,明明是去吃的!
繞着西湖畫了一圈兒,
周邊的餐館一個沒落下。
張大千最喜歡吃杭州西湖樓外樓的菜,
尤其是西湖醋魚、龍井蝦仁,
和生爆鱔背。
生爆鱔背這個菜,
張大千每天早起必然去吃。
有一次,張大千在樓外樓閣樓上畫西湖,
幾筆下墨,西湖的輪廓就出來了,
意境悠遠。
飯店老闆看了很喜歡,
說:大千啊,你畫畫不錯啊,
能不能給小店畫一幅,
我免你餐費。
張大千搖搖頭:
“那可不行,我的畫啊,
以後是要流傳後世的。
爲了一頓吃的,
就給你畫畫,那不行。
不過我可以和你們合影啊。”
於是就興沖沖地和樓外樓的老闆合影。
此後,這個習慣被張大千帶遍世界,
每到一個餐館,只要餐館的飯菜好吃,
他老人家硬是要跑到後廚去誇廚師:
“好吃啊,好吃啊,真好吃。”
然後合影留念。
典型的鐵桿吃貨。
晚年的時候,
張大千定居在寶島臺灣,
和當時一樣定居在此的張學良、張羣成了莫逆之交。
這三個老頭子有事沒事就聚在一起。
但由於張學良被軟禁,
所以“三張”的聚會只能在張學良府上進行。
每當這個時候,
就是張大千展示廚藝的時候。
對於張大千的廚藝,
張學良是這麼評價的:
“蔣先生常說我在家中看看書,
打打球,釣釣魚,
過的是神仙般的生活。
今天我要告訴蔣先生,
有了張大千的佳餚,
我的神仙生活又提高了一步。”
這是一個極高的評價,
是的,作爲一名資深吃貨,
張大千不僅會吃,
而且極善於烹調。
有一次,張大千的老婆徐雯波過生日,
張大千說:“哎呀,老婆啊,
你平時照顧得我無微不至,
今天就讓我來爲你做壽麪吧!”
然後就擼袖子下廚。
張大千做菜很苛刻,
他不會去配調料,
而是讓手下人按照要求配好。
自己動手添加。
而且他加調料時從不用匙,
一手挽住他的長袍寬袖,
一手抓調料,
均勻地、細細地撒在菜餚上。
並且,只會加這一次,
絕對不會說加了之後嚐嚐,
看夠不夠味。
這也是他的絕活,
張大千曾說,抓得準,
纔是真正的好廚師。
因爲張大千是畫畫的,
很擅長於擺弄各類色調,
所以他做菜,
十分注重色彩的搭配,
不僅要好吃,還得好看。
開席後,
只見張大千特製的四隻大盆擺在正中:
兩盆略帶鹹味的白切牛肉,
一盆帶汁的紅燒牛肉,
一盆是連湯的清燉牛肉;
一隻帶花紋的青盆盛寬面,
另一隻帶花紋的黃盆盛細面。
旁邊還有一盤碧綠的香菜,
一盤紅辣椒絲炒綠豆芽,
周圍一圈擺着八隻小碟,
盛有鹽、胡椒、糖、醋、醬油、辣油、麪醬、豆豉八種佐料。
這樣的牛肉麪,
如果你在場,
不用吃,不用聞,
光看,哈喇子就能流一地。
張大千的女兒張心瑞評價張大千:
“父親一生所嗜,
除詩書文畫,
喜自制美食爲樂,
其足跡遍佈全球,
食盡人間美味。”
如果不是張大千畫畫名聲實在太大,
其實他更應該是個美食家,
對他來說,人生沒有比吃更重要的東西,
人可以不善待自己的肉體,
但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嘴,
吃,就是最高的藝術。
04
活到極致,
才能活得熱鬧
張大千曾評價自己的一生:
“老夫足跡半天下,
北遊溟渤西西夏。”
他在大陸出生,
在日本留學,
在歐洲辦過畫展,
在阿根廷和巴西都住過,
晚年在寶島臺灣和張學良廝混。
古往今來,真正達到遊歷全球的國畫家,
除了張大千,
再找不到第二個。
張大千的一生,
是很熱鬧的一生,
最起碼的,
想睡的女人,都睡了,
愛得轟動;
想吃的美味,都吃過,
吃得盡興;
他說畫畫是他的副業,
主頁是廚師,
但他的畫登堂入室,
風靡全球。
無論在哪方面,
他都活得很極致,
不將就不湊合。
即使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他的一生,依然是熱氣騰騰的。
張大千人物畫
其實,在張大千的人生裡,
有我們每一個人的影子,
誰都想痛痛快快愛,
誰都想暢暢蕩蕩活;
但或多或少,
我們總是受羈絆太多,
在意世俗的評判, 在意他人的目光;
於是,老婆在懷裡的時候, 想着情人;
情人在懷裡的時候, 想着道德倫理;
無比糾結;
吃東西的時候,想着減肥;
減肥的時候,想着自己錯過美食;
一樣無比糾結。
我們想讓自己的人生過得熱鬧,
卻害怕自己的觸角伸出受到傷害,
變得畏畏縮縮,縮腳不前。
你未必要像張大千一樣什麼都做到極致,
但至少,在吃東西的時候,
要告訴自己:別怕胖,
痛痛快快吃,
大吃大喝,
難道就不是對生命的一種尊重嗎?
如果想要一段白頭偕老的婚姻,
那要告訴愛人:我的生命裡,
關於愛情的唯一位置,
只是留給你的。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減肥,
把自己塑造成選美冠軍;
你也可以渣得透頂,
見一個愛一個,
用交往異性的數量衡量自己的愛情。
無論如何,人都應該至少在一方面,
做到儘可能極致。
因爲只有活得足夠極致的人,
才能活得足夠熱鬧,
足夠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