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長榮貨輪「哪一年」卡運河？恐怕是封城害的

長榮海運貨輪「長賜號」在蘇伊士運河遇強風偏離航道擱淺，阻斷雙向航道，影響全球貨運。你還記得這是哪一年的事嗎？（資料照／美聯社）

還記得長榮貨輪於蘇伊士運河擱淺卡住航道是哪一年的事嗎？若你無病無痛卻想不起來或者記錯，科學家可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裡。2019年底爆發的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帶來種種負面影響逐漸浮現，許多國家曾用「封城」措施遏阻疫情蔓延，蘇格蘭學者研究發現，這種極端的防疫手段引發記憶缺陷，嚴重程度堪比坐牢對於記憶力造成的衝擊。

英國《每日郵報》報導，蘇格蘭亞伯丁大學（University of Aberdeen）去年5月募集自願參與研究的英國民衆227人受訪，問卷內容是回答2017年至2021年重大新聞事件發生的年分，結果受訪者不僅對於2017年、2018年大事年分的記憶模糊，即使是調查時間前一年的2021年時事，受訪者記錯年分的程度一樣糟糕。

監獄囚犯也有類似情況。研究人員指出，坐牢的人在服刑期間會喪失時間概念。

這項已發表於美國《公共科學圖書館期刊》（PLOS One）的研究報告第一作者是亞伯丁大學教授薩萊（Arash Sahraie）。他說：「在監獄裡的人常覺得度日如年，也有光陰似箭的感受，因爲囚犯失去了時間感。我們在本研究要求受訪者回想封城期間重大事件時觀察到的情形很類似，原因可能在於人們處於封城狀態時沒有生日派對、節慶假期這類生活要事發生，因此缺少可回憶流逝光陰的參考點，與囚犯很像。」

研究人員在問卷列舉2017年到2021年的重大時事，每年各4件，其中包括美國女演員梅根馬克爾（Meghan Markle）嫁進英國王室、英國脫離歐盟、新冠肺炎疫苗開打、美國前總統川普（Donald Trump）臉書帳號遭停權等引發全球熱議的話題新聞。受訪者必須選答每一件時事的發生年分，選項範圍介於2016年到2022年。

蘇格蘭亞伯丁大學研究發現，新冠肺炎封城措施明顯削弱人的記憶力。（示意圖／Shutterstock）

最靠近測驗時間2022年5月的年度是2021年，照理說，1年前的時事最容易回答。結果，長榮貨輪「長賜號」（Ever Given）在蘇伊士運河擱淺、首度有太空船載客上太空的2021年大新聞，受訪者回答的年分誤差竟超過1年，平均誤差1.15年。

受訪者對於2021年時事答錯年分的程度，不輸相對久遠的2017年、2018年，這兩年時事的年分答錯誤差平均各爲1.21年、1.13年。2020年時事答題表現卻沒這麼糟糕，研究人員認爲原因出在英國政府2020年3月底起實施封城，此事帶給受訪者的震驚非同小可，反倒成爲一大「時間標記」，有助回想封城開始的前後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事。

研究報告指出，拿坐牢類比防疫封城也許極端了些，不過研究團隊主張這兩種情況造成的社交孤立有相似之處。受訪者在封城期間受焦慮與憂鬱情緒折磨程度愈大，記憶力表現就愈差，對於研究問卷末尾列舉的說法也頗爲認同，例如「我在大流行期間毫無可以盼望的事物」。

薩萊說：「人們記得大流行期間發生哪些事件，什麼時候發生的卻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