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集爽飛,8.5分強勢開局

2022年,馬特·裡夫斯 導演的《新蝙蝠俠》,以陰鬱的視聽風格,打造出了既文藝又暗黑的一版“蝙蝠俠電影”。

最終,影片全球票房達到7.7億美元,開局大勝。

隨着第二部 劇本定稿,主演羅伯特·帕丁森迴歸,可以預見,一個獨立於DC宇宙的、全新的“蝙蝠俠系列”正在成型。

在《新蝙蝠俠》裡,除了新任蝙蝠俠和貓女,出場不多但存在感極強的企鵝人也是一個閃光角色。

影劇聯動潮流下,爲熱門配角推出衍生作品,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緊隨“隔壁”漫威推出《旺達幻視》衍生劇《女巫阿加莎》,《新蝙蝠俠》的衍生劇《企鵝人》也於上週正式上線HBO MAX。

本劇聚焦蝙蝠俠的宿敵之一“企鵝人”,在《新蝙蝠俠》中由曾經的花美男科林·法瑞爾 (《狙擊電話亭》《神奇動物在哪裡》) “毀容式”出演。

DC漫畫中,企鵝人首次登場於《偵探漫畫》1941年12月刊。他出生於哥譚四大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家族,簡名“奧茲” (Os) ,是一個外貌醜陋、 內心驕傲的黑幫老大。

1966年《蝙蝠俠:大電影》、1992年《蝙蝠俠歸來》 (蒂姆·波頓導演) 以及2014年開播的系列美劇《哥譚》中,都出現過反派企鵝人。

不同演員版本的“企鵝人”

相比蝙蝠俠頭號宿敵“小丑”的強烈存在感,企鵝人更像一個隨時會被遺忘、但又始終掣肘着蝙蝠俠的重要“配角”。

這種人設,在《新蝙蝠俠》中表現尤爲突出。

《新蝙蝠俠》的故事時間被設定在布魯斯·韋恩成爲蝙蝠俠的兩年後, 哥譚腐敗橫行、混亂不堪。

蝙蝠俠宿敵之一“謎語人”相繼殺害市長、警局局長等高層人物,並留下謎語讓蝙蝠俠破解。

在偵探味十足的追兇過程中,蝙蝠俠發現哥譚腐敗的一切都與黑幫老大、外號“羅馬人”的卡邁恩·法爾科內有關 (此人在漫畫中的形象參考了《教父》中的馬龍·白蘭度) ,但卡邁恩也被謎語人槍殺。

企鵝人是卡邁恩手下的一員大將,他替卡邁恩經營着一家名爲“冰山”的俱樂部。

影片唯一一場瘋狂的飆車戲就設計在企鵝人和蝙蝠俠之間,影片結尾還給了他一個背影特寫,可見在導演心中,企鵝人是一個可以深挖的角色。

衍生劇《企鵝人》承上啓下,其故事時間被設定在電影劇情結束的一週後,《新蝙蝠俠2》的故事時間則會在《企鵝人》故事結束的一週後 。

作爲新成立的DC影業承製的第一部作品,《企鵝人》被“掌門人”詹姆斯·古恩發文推薦;劇方還製作了《哥譚公報》在紐約街頭隨機發放,向觀衆“科普”《新蝙蝠俠》和《企鵝人》之間的聯繫。

“掌門人”親自背書加別開生面的營銷,足以證明本劇受到的重視。

DC影業新logo與 《哥譚公報》

本劇的主創配置同樣亮眼。

《新蝙蝠俠》導演馬特·裡夫斯親自擔任編劇及執行製片,艾美獎提名導演克雷格·卓貝 (《東城夢魘》) “打樣”操刀前三集,金球獎影帝科林·法瑞爾迴歸主演。

首集上線後,IMDb開出8.9分,爛番茄新鮮度94%、爆米花指數89%,MTC專家評分72、用戶評分7.9,國內豆瓣評分從8.4升到8.5,口碑強勁。

英國《衛報》認爲“企鵝人”這個角色極具吸粉實力,科林·法瑞爾的表演具有很強的拿獎潛質; 《芝加哥太陽報》全面肯定了本劇黑色風格的導演、攝影、表演 以及末日般的配樂。

風格上,《企鵝人》延續了《新蝙蝠俠》中哥譚市的混亂、骯髒風格。

街邊垃圾、地鐵站塗鴉等代表着哥譚底層的無序,淤積在城中的污水、爛泥,則是一週前洪水漫城的證明。

劇集開篇還通過新聞點出了哥譚階層分明的現實。

哥譚的貧窮社區受災嚴重,富豪區則倖免於難,這 與奉俊昊導演在《寄生蟲》中以一場暴雨來劃分貧富空間的表達異曲同工。

《寄生蟲》(2019)

《新蝙蝠俠》中,控制哥譚20年之久的卡邁恩死亡,這導致哥譚的黑幫世界出現短暫的“權力真空”。

企鵝人本來準備繼續爲卡邁恩所在的法爾科內家族效力,卻遭到即將上任的新掌門阿爾貝託嘲笑, 一氣之下,他槍殺了阿爾貝託。

阿爾貝託死後,企鵝人準備帶着母親出城暫避風頭,但在母親的鼓勵下,他決定直面危機,併產生了奪權法爾科內家族、稱霸哥譚黑幫的野心。

阿爾貝託的姐姐、外號“劊子手”的索菲婭剛自瘋人院出來。

她一眼看穿並綁架了企鵝人,試圖以酷刑讓他招供殺害阿爾貝託的事實, 但企鵝人已決定將阿爾貝託之死,嫁禍給法爾科內家族的宿敵薩爾·馬洛尼......

在蝙蝠俠“缺席”的情況下,與其說《企鵝人》是一部“超英衍生劇”,不如說它是一部傳統的“美式黑幫劇”。

馬特·裡夫斯的目的,不是突出DC漫畫感,而是講述一個“暗黑版的美國夢”故事,就如同《教父》,所以 劇中處處透着非常現實的人性思考。

比如企鵝人在處理屍體的過程中,收了一名叫維克的小弟。

維克想偷企鵝人的汽車輪胎,企鵝人準備殺了他,但維克在求饒過程中出現“口吃”,這引起了企鵝人的同情。

企鵝人和維克都是殘疾,出身也都是底層,所以這種瞬間的同情充滿了同階層、同命運之間的共情味道。

企鵝人和維克之後“亦師亦友”的關係,其實像極了蝙蝠俠和羅賓的組合。維克偷企鵝人汽車輪胎的設定,也同“第二代羅賓”傑森·托特偷蝙蝠車輪胎的劇情相似,是一種經典關係模式的套用。

再看企鵝人和索菲婭,兩人暗中交鋒、殺氣滿滿。

索菲婭是一個很有辨識度的女反派,她遊走在冷靜與“瘋感”之間。

她禮貌地邀請企鵝人共進午餐,幾句對談,便看穿企鵝人殺人之事,但她不點破,而是以瞬間的變臉表明自己已知道答案; 下一秒,她便開始準備綁架企鵝人。

企鵝人則在觀看1946年黑白片《吉爾達》的過程中,從女演員麗塔·海華斯 (1918-1987) 的“手套舞”歌詞中獲得靈感 (put the blame on mame,嫁罪於人) ,決定將阿爾貝託之死嫁禍給在監獄中的馬洛尼。

《新蝙蝠俠》中,馬洛尼如同一個“江湖傳說”,他是哥譚警局緝毒行動的耀眼成果,不斷被人提及,但從未現身過。

《企鵝人》中,他將有不少重頭戲,飾演這個角色的則是老牌影星克蘭西·布朗 (《肖申克的救贖》) 。

企鵝人的母親弗蘭西斯也是一個重要角色。

漫畫中,企鵝人受盡家族中人的欺凌,只有母親願意保護他。

劇中,企鵝人對母親言聽計從,主創也因此將弗蘭西斯打造成了“哥譚鐵娘子”的形象,但不知本劇會否延續《哥譚》的設定,以她的死來徹底激怒並改變企鵝人。

正如在《颶風營救》或《》中,你不能動連姆·尼森及史泰龍的女兒,在哥譚的世界中,你也不能動企鵝人的母親。

《企鵝人》的後續劇情將怎樣發展,它同《新蝙蝠俠2》又將如何完成對接,都值得期待。

劇情之外,《新蝙蝠俠》系列與“傳奇”鉅製《沙丘》系列之間的“糾纏”也頗有意思。

維倫紐瓦版《沙丘》電影的首部衍生劇《沙丘:預言》 (又名《沙丘:姐妹會》) ,將於11月在HBO MAX接檔《企鵝人》播出,《新蝙蝠俠2》《沙丘3》也都將於明年開拍。

這兩個電影系列此前共用同一個攝影師,即憑藉《沙丘》拿下奧斯卡最佳攝影的格雷格·弗萊瑟,因此《新蝙蝠俠2》《沙丘3》若拍攝檔期衝突,便可能面臨其中一部更換攝影師的情況。

不過這兩個系列都非常出色,作爲影迷,靜待作品面世即可。《企鵝人》接下來若口碑穩住,說不定也會開啓系列,與正傳《新蝙蝠俠》並肩齊驅,那也算是DC的新希望了。

《新蝙蝠俠》《企鵝人》片名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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