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史第一頁竟是頭乳牛 協助摧毀「虐殺千萬人」的疾病

法國巴黎的科學博物館「發現宮」，日前正在舉辦「巴斯德特展」。（倪浩倫攝）

法國巴黎的科學博物館「發現宮」，日前正在舉辦「巴斯德特展」。（倪浩倫攝）

巴斯德的手稿。（倪浩倫攝）

巴斯德的手稿。（倪浩倫攝）

巴斯德的手稿。（倪浩倫攝）

法國醫師愛德華．詹納在聽到坊間流傳「乳牛工廠女工不會得天花」，決定前往調查，最終研發出抗天花病毒的牛痘疫苗，開啓人類疫苗史的第一頁，也給了巴斯德及大的啓發。（倪浩倫攝）

疫苗接種是公衛防治的一大利器，更是人類生命延續的一大發現，像是B肝疫苗讓我國B肝帶原者，從300多萬人降至170萬人，流感疫苗則大幅降低重症與死亡人數；然而，人類的疫苗史，其源頭竟是來自一頭活生生的乳牛，不只讓曾奪去數千萬條人命的「天花」，從地球上徹底根除，更讓「微生物學之父」巴斯德獲得啓發，成功打下人類第一劑狂犬病疫苗。

爲介紹有「微生物學之父」稱號的法國科學家路易．巴斯德，法國賽諾菲藥廠近日在法國巴黎的科學博物館「發現宮」舉辦「巴斯德特展」。然而，除了大家熟知、至今仍被廣泛運用的巴氏殺菌法，巴斯德最爲人津津樂道的，就是製造出狂犬病疫苗，但他卻不是人類疫苗史上的第一人！

肆虐千年、奪去全球數以千萬條人命的「天花病毒」，令全球居民都聞之色變，甚至還曾造成包括阿茲特克王國的瓦解，但在約莫18世紀時，卻有傳言「擠牛奶的女工不會感染天花」，讓當時一名法國醫師愛德華．詹納產生高度好奇。

爲此，詹納親自到乳牛廠查訪，他發現，很多乳牛都會感染「牛痘」，染病後會在乳頭上長出膿包，女工手上若有傷口，接觸後就會遭感染，但症狀輕微、休息數天後就恢復健康，感染者愈後都沒人感染天花，引發詹納震驚。

在當時，預防天花的方法，是取出些微的感染者傷口膿液，塗在健康人身上，或讓健康人穿天花感染者穿過的衣服，但效果都不彰。

詹納取出乳牛膿包膿液，塗在健康人傷口上，並在數天後再給予接觸天花膿液，發現受試者都沒有染病，加深他「開發疫苗」的信心，有傳言指出，他兒子是他疫苗研發成功後的第一個接種者；在詹納的努力下，找到了對抗天花的絕佳武器，世衛WHO也在1980年，宣佈天花病毒已在地球上根除。

有鑑於此，英語中的疫苗「vaccine」，就是來自拉丁文的「vacca」，也就是牛的意思。

牛痘疫苗給了巴斯德極大的啓發，在當時，致死率幾乎100％的狂犬病，帶給社會極大的恐慌，民衆遭瘋狗咬傷後，會透過被火燒紅的鐵，直接烙在傷口上，企圖用高溫來治療，但因病毒可能已跑到腦部，該方法效果相當有限。

巴斯德取出被瘋狗咬傷、染病兔子的脊髓液，放在瓶中數天來「減毒」，接着連續12天、打到健康的狗身上，每天打得毒性，都比前一天來的強，狗卻依舊健康，證實該「疫苗」有效，該成果在當時也獲得社會一片好評，獲得各界媒體報導。

新聞出來後不久，有天，一名被瘋狗咬的遍體麟傷的小男孩約瑟夫，被媽媽帶來求救，由於該疫苗從未實際用在人身上，讓巴斯德一度產生猶豫，但眼見約瑟夫就要小命不保，他決定放手一搏，替約瑟夫打下人類史上第一支狂犬病疫苗，事後，約瑟夫奇蹟似的活下來，也讓狂犬病疫苗開始在世界各地流傳開打，患者不再需接受無謂的火燒烙刑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