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席夫看世界/在蘇格蘭小鎮,釣魚做晚餐
二○○○年剛搬到愛丁堡,同棟的室友John,邀我到他母親在蘇格蘭西部沿海的美麗漁港小鎮Oban去釣魚。
說到釣魚,在臺灣時,我曾在溪裡或湖畔釣過,但從沒有機會在海邊釣。爲了這個經驗,我決定跟John從愛丁堡回他的老家蘇格蘭。開了四個小時的車程前往,沿途的鄉野景緻美不勝收。
蘇格蘭這個國度一直給我一種遙遠的、浪漫的童話感,它事實上也是如此!
一座座綠油油半圓形的丘陵上,點綴着許多乳白綿羊,牠們低着頭,在微風中靜靜吃着青草。遠山在光線舞波的照射下,呈現了藍紫漸層的山巒之美。蘇格蘭的鄉野,就是有種其他地方看不見的寧靜之美。雖然來了十幾年,每次看到這些,我還是會忍不住讚歎。
怎麼一條魚都釣不到
抵達John母親的家時,一開門,就見到一位白髮蒼蒼但臉色紅潤的老婦人,笑臉迎人地擁上來。也不管只是初次見面,就把我深深的拉入懷裡道安,這個擁抱對流浪在外的遊子,感受起來可真是溫暖與感動。我們纔剛進入客廳坐定,John媽媽就已捧出了一盤又一盤現烤的餅乾與甜點,連着英國茶壺端進來招待。
時序是夏天的八月,天空到了下午七點,還是明亮的。John突然跟我說,通常魚羣們習慣在早上或傍晚進食,現在正是釣魚的好時機!也不問我的意見,他就衝到倉庫去拿釣具。這時他哥哥Tom剛好也進來,一見狀就非常配合地說:「我去開船出來!」等等!我手中的茶點和餅乾還沒吃夠呢,怎麼就被這兩位兄弟催着上路!John的媽媽這時便快速用紙袋把餅乾包住,遞給我,還一直叮嚀着路上小心。
我們就這樣投入了美麗而無波的海域,開始往漁場駛去了。不知道是潮汐或天候的關係,沿途海面平靜無浪。波瀾不興的海面上,呈現了一種寧靜,天光雲影投映在如鏡的海面上,形成了海天一色的夢幻景象,真是美麗。
看到這種景緻,即使沒釣到魚,也是一種享受。我們就這樣邊喝酒邊釣魚,從傍晚六點一直釣到晚上八點,卻連一條魚都沒釣到!John看到我一臉失望的表情,便安慰我說,也許下一個場域就會釣到。可是一路上,除了釣到海草外,什麼都沒有。眼看着天色漸暗,我們只好打道回府,往港口的方向駛去。
真想裸體跳海慶祝
就在準備入港時,Tom突然把船停住,要我們在那裡釣釣看。我跟John其實有點興趣缺缺,於是不太情願地往下隨手拋線,誰知道我們才下竿,就感到水面下開始有動靜,結果一拉上來不得了,一竿五條魚的上來!這時我們的鬥志全來了,開始死命地下竿上拉。魚兒拉上船上後,活蹦亂跳的在甲板上跳舞,這種感覺真是令人爽快。不到十分鐘,我們竟釣了約五十條魚上岸。我開心的像小孩子一樣興奮的大吼大叫,只差沒裸體跳海慶祝。這件事告訴我們,只要不放棄,一定會有魚上來!
那天晚上,我們就在John媽媽溫暖的廚房裡,快樂的吃着自己釣上來的魚,配着蘇格蘭威士忌,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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