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藝術 威尼斯雙年展如戰場

二○二四年威尼斯雙年展，烏克蘭藝術家在波蘭館館內設置卡拉OK，邀請民衆跟着螢幕上的烏克蘭戰爭目擊者，學習他們因爲戰爭學會的各種語言經驗，包括炸彈、迫擊砲等聲音。記者陳宛茜／攝影

「藝術歸藝術，政治歸政治。」這句話放在上月揭幕的二○二四威尼斯國際藝術雙年展，可說是諷刺。身爲世界規模最大的藝術雙年展，本屆雙年展籠罩在戰爭陰影之下，卻有破紀錄的八十六個國家館參展，開幕前強碰以色列和伊朗開火，政治和藝術相互干涉之下，展館內外都熱鬧。

本屆雙年展預展揭幕前，伊朗以無人機空襲以色列，以色列館在預展第一天宣佈閉館，代表藝術家帕蒂爾宣佈，在以色列和哈馬斯達成「停火和釋放人質協議」之前不會開館，「藝術可以等待，但婦女、兒童和生活在地獄中的人們卻不能。」雙年展開幕前一天以色列還擊伊朗，伊朗館隨後宣佈無限期休館，館外貼出告示表示兩國戰火導致策展團隊趕不上飛機。

今年許多國家館以戰爭爲主題。臺灣館的「袁廣鳴：日常戰爭」，開館後被「The Art Newspaper」、「Berlin Art Link」等五家國際媒體列爲必看展館。波蘭館在開幕前政黨輪替，新政府撤換了舊政府選出的代表藝術家，改以烏克蘭藝術團體取代。被撤換的藝術家則選在波蘭國家館外自辦展覽。烏克蘭藝術家在波蘭館館內設置卡拉OK，邀請觀衆跟着螢幕上的烏俄戰爭目擊者，學習他們學會的炸彈、迫擊砲等聲音。奧地利館則以俄羅斯移民安娜作爲代表藝術家，她以紀錄片解構俄國如何透過芭蕾舞控制烏克蘭。

遭抵制的俄羅斯連續三年休館，今年卻將展館借給玻利維亞，據瞭解跟兩國近期簽訂鋰協議有關，而此一協議被解讀爲發展核武。而被視爲「神聖之國」的羅馬教廷今年將國家館設置於威尼斯女子監獄中，啓用女囚擔任藝術家和導覽員，教宗方濟各上週前往參訪，成爲首位參觀威尼斯雙年展的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