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深媒體人看林依晨/依晨,妳好嗎?紅塵滾滾,保重!
六年前,改跑旅遊新聞後,再也沒碰影劇相關內容,也沒機會再遇着令人打從心底喜歡的小妹妹依晨,偶爾看到她的消息,都是好事,沒有一般主管要求的低級八卦下流骯髒的嗆辣新聞,直到前陣子,「我可能不會你」有場親密戲,有媒體用「王陽明廚房飢渴性起硬頂林依晨後庭花」形容那場戲,昨天則有一個叫「熱狗」的傢伙在臉書用髒話說「林依晨脫光給我X,我都不要X」,我驚覺,總是清新的林依晨終於被迫入了「紅塵」。「我可能不會愛你」很紅,但我沒看,因爲家裡沒電視,直到最後一集,我才知道原來導演是瞿友寧,是我最喜歡的導演之一,他很懂得角色塑造與適時催情,也很愛和依晨合作,因爲她總能把角色詮釋得恰到好處。2004年,因工作的關係邀請他們參與臺北電視節系列座談,瞿導和依晨都是座上賓,講題是「偶像劇如何走出本土進軍國際」。
這題目對專業的瞿友寧和製作人劉瑋慈來說,很容易,兩人都是實地操作者,稍稍準備就可侃侃而談,依晨不是,她只是政大韓文系的學生,在臺灣拍了好幾部受歡迎的偶像劇,說實在,找她來,是爲了聚集人氣,吸引更多人年輕人或粉絲來聽講,而且我喜歡她的認真與真誠,於是用過往採訪的人情「逼」着她來,真的很不好意思,但她終究答應了。依晨提早二十分鐘來到會場,我很驚訝,安排她在安靜的一個角落坐下,我爲她點了一杯茶,早已走紅的她很害羞,望着我們這些LKK,有些手足無措,敬了幾次禮,我告訴她:「妳再等會兒,很快就開始。」那個時候我心理想:「依晨到底會說些什麼呢?真是爲難她了!」結果我瞄到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那是小抄呢!我遠遠看着她,她偶爾低頭默默沈思,有時擡頭唸唸有詞,那一天,陽光灑在她身上,好清新的小妹妹啊,像剛剛入學的新生乖乖揹着老師指定的作業。
原來,依晨爲了短短的十分鐘發言,找了很多資料,作了筆記,她像小學生一樣背誦着,也像背劇本一樣,努力記住她自己撰寫的一字一句,她對待每件事,都很認真,老人家總是教我們輕重緩急分清楚,依晨卻是樣樣努力。那天的演講,她很賣力,小抄雖然也帶上臺,但她沒有逐字念,她只是偶爾偷瞄,我在臺下看着她既緊張又賣力的神情與顫抖的口氣,我心裡想:「這麼棒的偶像,個性應該不會變壞。」
2005年6月4日是依晨從政大畢業的日子,我照例要處理她的新聞,我用了整個半版來寫她的畢業典禮,另一位男性偶像藝人的經紀人很吃味,還來電問說:「爲什麼把林依晨寫這麼大,爲什麼我家的XXX畢業就兩百字處理?」爲什麼?因爲依晨從不用「學生藝人」做藉口而常常曠課或者遲到早退,她那時這樣告訴我:「我是學生藝人,潛意識就是不想落人口實,所以我出席上課的情況,甚至比同學更好,除非逼不得已,絕對不缺課。」林依晨就讀政大時也是紅得發紫,戲約不斷之際,但再怎麼忙,從未在學業上喊停喊累,我記得她那時到大陸拍攝「天外飛仙」,爲了上課,每週兩岸來回,即使常3天沒睡覺,也要咬牙撐下去。她是這樣課排的:把課集中排在週二、三、四,所以每週一從大陸橫店拉2個小時的車到杭州,再從杭州坐飛機到香港(當時大陸沒直飛臺灣班機),並轉機回臺灣,到了週五一大早,同樣的路徑反過來再一次,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幾個月,她的各科成績都保持在75分以上。
林依晨說,她這麼堅持,有三個原因,一,高中努力多年,就是爲了考個好學校,考到好學校了,卻不好好念,豈不白費?二,藝人不可能做一輩子,學有專精,而且有張學士畢業證書,心裡很踏實。三,因爲是學生藝人,很多人眼睛都看着,更要努力成表率。
4年來,要上學,要趕戲,雖然蠟燭兩頭燒,林依晨依然是師長眼中勤學的好孩子,無論颳風、下雨,還是前一天軋戲、身心俱疲,她爬也要爬到學校。林依晨說,一路上,感謝同學借她筆記本,謝謝工作人員隨時在臺灣拍戲空檔載着她去校園、片場兩邊趕,「每次看到大家這樣幫忙,我就默默告訴自己,再苦也要挺直腰桿。」我記得畢業當天,她的導師紅着眼眶說:「依晨好認真,好辛苦,真是爲難了這個孩子。」這是我認識的依晨,七年不見,她是否一樣?那天,和兩位線上記者相約聊天,她們肯定說,這女孩沒變過,只是被迫入紅塵,爲了保護自己,變得更有個性。今天看到新聞說「熱狗」在網上對她口出惡言,我真的覺得莫名其妙。老實說,熱狗,我只知道是吃的食物,並不知道原來是歌手,如果是歌手,在公開的言行舉止上,是否也該有所節制,X來X去,實在很難看。我很想問:依晨,妳好嗎?紅塵滾滾,請保重自己,日子依舊,陽光燦爛,別理那些人的鬼叫,不要忘了綻放可愛的笑容,我永遠記得妳那天背誦小抄的清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