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忠/紅莓凋落,只剩餘音
文/葉文忠
小紅莓(The Cranberries)主唱Dolores O’Riordan殞落,震撼樂壇,威力不小於聯合公園主唱Chester去年的驟逝,每位巨星的離去,都會牽動西洋老饕一段夾雜苦澀又有暖意的回味過程。
「嗓音」是一個樂團最重要的符號,Dolores的唱腔不但開啓90年代小紅莓天團地位,也是搖滾樂壇的新風格,高音未盡,假音先行,特有的黏着度,把排行榜黏得死死的,那是個音樂最輝煌的年代,全球搭出了小紅莓的時代牌坊,那個年代的樂壇造神,神格中不會只有情愛,小紅莓一點也不小,《Zombie》痛斥着戰爭,《Ode To My Family》控訴亂倫的暗黑家庭,今日新人新團,能有幾人能透視社會?
王菲學着Dolores唱腔唱出了《夢中人》,成爲華語天后,模仿、復刻是當年港、臺華語樂壇發展的套模,其實你知道那是個「補習班」,華人效法洋風,就像臺語歌尾隨東洋演歌,草蜢《半點心》當年紅遍臺灣,歌曲是翻唱法國紅歌手Patricia Kaas《Venus Des Abribus》,若早聽過原曲,再聽草蜢,就真的只剩半點心。
少了主唱,靈魂消失,樂團其實已經死亡,Queen主唱Freddy Mecurry 1991年走後,Queen就不再是Queen,皇后合唱團已經死亡;Bee Gees三兄弟走了兩個,因爲大哥的假音還在,仍一息尚存。
過了90年代,網路掠世,爆發的數位音樂登場,音樂創造力中的最重要的「曲」已被數位"格式化"了,再也聽不見那如同Meat Loaf《I'd Do Anything For Love 》一首歌醞釀十多年的發酵過程,每一個能在世界造成涌動的樂團,總會帶個警鐘提醒着世界。